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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士、乩童、靈乩
 

【聯合報╱記者賈寶楠/新竹縣報導】

廿四歲的林思宇從小叛逆,喝酒、偷竊樣樣來,接觸宗教後人生大轉變,
如今是台灣最年輕的女道士,月薪超過十萬元,專業程度還能令信眾折服。

林思宇是新竹縣新埔鎮華山九玄宮道士,她說因父親管教嚴格,從小常挨打,
她反抗喝酒、打架、偷竊,右手臂與右小腿還刺青,高職沒讀完就到美髮店當學徒。

十八歲時,林思宇的父親接觸全真教,開始對家人慈眉善目,她好奇父親何以改變,
跟著前往華山九玄宮一探究竟,也被助己、助人、天人合一等教義感動,
「我立志要當女道士」。

「我觀察她四年,才肯收她為徒。」林思宇的師父朱淑慧說,
她要求林思宇從遵守戒律起步。

四年後,年僅廿二歲的林思宇取得認證,成為全台最年輕的專職女道士,如今仍是;
朱淑慧告誡她更要潔身自愛。

朱淑慧說,早期女道士遭排斥,不得登壇;五年前台灣道教逐漸接受,
林思宇去年還獲得香港道教團體授證,成就得來不易,只要心存善念,將來成就非凡。

「我沒當上美髮師,卻變成道士,天尊(老子)就是要我幫助更多人」,
林思宇充滿自信。

不過有道友、信徒認為林思宇太年輕,質疑她資格;也有信徒不相信她是道士,
以為她「騙錢」。

林思宇說,起初無法「感應」神通,歷經多場法事後,只要正式起壇就能進入狀況,
幫助信徒、解答疑惑。有一回喪事法會中,感應亡者希望家人為他準備某條領帶入棺,
但家人苦尋不到,她協助在床墊下找到。她認為,能夠慰亡靈與家屬,是件有意義的事。

「我年輕,學得快」,林思宇說,一個成功的道士不僅要能「感應」,
還得會史學、法事、樂器等,「像我們紮髮留髻,代表慎終追遠」。
她的專業逐漸獲得認同,主持大小法壇至今超過五十場,月薪已上看十萬。

2008/06/24 聯合報


以下是奇摩知識裡一篇關於道士的回答…

道士有執照制度 歷代從隋唐 開始,朝廷便對道教的錄籍制度進一步嚴格管理,
並派官員對道士、女冠 受度活動進行嚴格監督,防止有濫收、做假行為。
《唐書‧百官志 》載:崇(元)玄署 :令一人,正八品下,丞一人,正九品下。
掌京都諸觀命數與道士帳籍齋醮事。……兩京度僧、尼、道士、女冠 ,御史一人蒞之。

唐高宗乾封元年 (666)正月下詔,規定:兌州置觀寺各三所,
天下諸州置觀寺各一所,各度七人。

唐代 對於道士 受度入道正式列入法律規條,要求受度入道者要經過嚴格的考試,
才能「立文狀條目」入籍出家 。《唐會要 》載在長慶二年 (1822)五月敕:
諸色人中,有情願入道者,但能暗記《老子經 》及《度人經 》,灼然精熟者,即任入道。
其《度人經 》情願以《黃庭經 》代入者,亦聽。亦令所司,具令立文狀條目,
限降誕日內投名請試,當現年十月內試畢。


《唐律疏議‧戶 》對私度入道者以嚴厲制裁...

唐代道教的戒籍制度開始相應的完善起來,
道士、女冠 受戒後要訂立包括姓名、出生、籍貫、受戒時間、地點、法師姓名、
宮觀名稱在內的「受戒盟文 」以及要受戒者「修行供養,永為身寶 」等等。
宋仁宗嘉佑元年 (1056)起,又開始鬻賣僧道度牒 ,每年約六千道。

宋神宗熙寧元年 (1068),因國庫空虛,為救一時之急,開始大規模鬻賣僧道度牒 。
此法乃是采錢公 輔所言:

「遇歲饑河,決乞鬻度牒以佐一時之急 。」後世正式鬻賣度牒 是自此開始的。
其度牒 由黃紙印製,偽造者甚多,故戶部朱異始奏,至南宋高宗紹興三年 (1133),
令僧道 改用「綾牒 」。

宋代 度牒制度 十分嚴格,朝廷定期要派官員勘驗牒賬:
道正司要勘驗牒賬,驗明受戒道士的度牒;回收並上繳亡歿道冠的度牒,
開具度牒遺失證明。

宋代 道教 的傳戒制度日臻成熟,童行取得了度牒,兩宋的法律便承認他入道了。
一般人也認為他是道士,但在教內只視其為「預選道士 」,真正要成為道士 ,
還須通過披戴與受戒。

明代 道教 教團已將度牒制度列入其入教規條。如《天皇至道太清玉冊 》言:
凡道童自幼入玄門,習本教經書,長立果有道器者,如遇該年請給預先呈稟,
道司申送請給。庶不乏人,是代代相承悠久之意。
道牒制度 的弊病癒來愈明顯、愈來愈嚴重,使得乾隆帝不得不下定決心,革除此弊制。

乾隆三十九年 (1774)乃下諭言到:
僧道度牒 ,本屬無關緊要,而查辦適以滋擾。著永遠停止!
這無疑是最明智的決定,度牒制度 從產生到終止已達一千多年,
各朝為度牒 的事滋擾不清,除可增加政府財政收入外,其他均毫無意義,
相反對社會以及宗教本身都造成了許多負面影響。


歷史上許多高道 對此作法也持反對態度,認為這不僅影響了事俗對道教的看法,
對道教徒本身的信仰也是一種污蔑 。
乾隆帝 的廢除,顯然得到了社會各方面的歡迎和支持,實在是超過古人的明知決定。
自此以後,僧道 只以各寺觀所給戒牒為憑 ,而無 度牒 了。

改革開放後,現代道教 度牒制度 重新得到了恢復,
目前國內擁有頒發度牒資格的只有江西龍虎山嗣漢天師府,他不但是道教延續的憑證,
更是做為(道士 )這個身份的象徵。

要晉升提派大法師 的人選,天師 會從基層的法師及道士 中去考核他的品德 。
 ... 有的法師 是騙財騙色被信徒檢舉的,最後被老天師 查核屬實,
撤銷法師執照 收回萬法宗 ...

因此設定道士 進階籙考,是道教 重要儀式,報考者需有道學、道教符籙及內煉基礎功力,
接受刀梯講習課程、齋戒淨身, 才能參加武考。通過三十六階刀梯、針板後,
才能正式成為道士資格,天師奏職 ...

靈寶派爬完刀梯後要插上的 「仰」。台南興濟宮 「授籙復禮傳度法會」,
奏職閱籙、道場陞壇, 「玄門弟子登刀梯奏職大典」。

台灣道士對於受籙的情況有三點

(一)在台灣南部 道教人士曾借用 閭山法派的「爬刀梯」方式奏職,
不管張大師 是否親自到場,奏職的道士爬登刀梯之後,
一定依例遙遙面對江西省龍虎山的祖庭方向跪拜稟告,並擲筊請示是否允許奏職;

(二)台灣宮廟自組成團體性,請 道教會或在台的六十四代天師受籙。
(三)是中國大陸採行改革開放政策而台灣也相對開放之後,
有些就被鼓勵或自行組隊 前往龍虎山受籙。


一定很多人有此疑問,那就是道士是否能看到靈(神靈、陰靈)?
或者與靈(神靈、陰靈)溝通?

遊魂首先要說現今的道士,未必都是經過所謂的規範訓練取得道士證照,
有的是拜師學的,有的是因為親、家人幹這行而跟著學的,
老實說道士所要做事大概就是那一些,要學並不困難,都是照本宣科而已。

千萬不要以為現在的道士就像電影裡的道士林正英一樣,
因為那種道士、法師要拜師,不是像讀書一樣,學科考試通過就可以畢業,
最重要一點是必須立誓選孤、貧、疾,三種其中之一種,
孤︰就是終身孤單一人,不能結婚。
貧︰就是終身不能有生活必須以外多餘的錢。
疾︰就是終身身體有病痛或某種缺陷。

只要違背誓言,就會橫死,就是死得很難看…現在人哪個肯玩這種東西。

臺灣目前的專業道士裡看得到陰靈的應該沒幾個,看得到的神靈的應該沒有,
是否感應得到陰靈就不一定,因為那屬通靈能力的程度上最低階,
所謂專業道士是以道士為業,不是那種有宮廟的老師級人物。

 

我父親是個乩童

你們求神明,不如來求我,我自小學過『跳同』,我跳出的真字百分之百中﹍

在廟宇裏,你可曾看過乩童揮劍砍身的驚人表演?
在酬神演街戲而搭蓋成的「老爺」棚前,你可曾看過乩童口穿五呎來長的鋼針,
蹦蹦跳跳地大跳猴子舞?
你可曾看過乩童像患惡性瘧疾般地遍身抖個不休﹍這種種我看多了,
而且還是我父親在表演。

初八是玄天大帝的聖誕,即所謂的正日,父親會在當天揮劍、不斷砍身,口穿鋼針,
這兒跑跑,那兒跳跳。後來又割舌頭,用手指頭沾舌血畫靈符,
最後又端起案上的大碇紅花鹽水,吸入口中噴向桌上的供品。大約鬧了半個鐘頭,
才伏案平靜下來。而那些血塗的符紙,卻成了信徒們搶購的珍品。

父親坐乩出真字,當然「言中」的微乎其微,但有時也會猜中號碼來,
有些發橫財者會感恩戴德來廟堂捐獻香油錢,有些會包個紅包送給父親,
這也是他最快活得意的時候,他準會將那筆錢買些好吃的,更不會忘了買幾瓶好酒。

酒,是他的命根子,有一回他肚裏下了幾杯酒,感慨道:
「我『靠神』過日子已有好幾年,受用這些酒肉也數不清次數,醫好人家的病,
給別人發了財,可是自己卻還是住破木寮、過苦日子!」

我和弟妹都睜眼望著他那紅霞般的臉,母親卻說:
「阿亮的爸,你還是找個好活幹吧!看你遍身刀痕,你受得了,我心裏覺得難過!」

母親說著眼也紅了。父親沉默不語,又猛灌幾口。二妹竟站著去摸他口邊的兩個黑疤。
童真地問:「爸爸,你刺著長長的鐵條,會不會痛?」

父親斟滿一杯酒,連續喝了幾口,並不回答,這個「疑問」悶在我心裏已幾年,
也趁機脫口問:「爸爸,穿鋼針真的一點都不痛?」「不痛?」他放下酒杯,又說:
「你以為玄天大帝那麼神通廣大?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我才不去受此苦刑。」

父親的話,一直衝擊著我,可是我並沒有機會去進一步了解,因為兩天後,
我便被外婆帶去S城當學徒。
五年後,忽然興起回鄉看街戲的心緒,於是請了假,不辭百餘里迢迢路程回家。

第二天,正逢上玄天大帝的「正日」。那一天早上,父親略感不適,腦袋暈旋,
但他吞下兩片頭痛藥片,又來到燭光輝煌的廟堂。
九點左右,戲台上便鑼鼓喧天,上演著陳舊的感恩酬神節目。
過了十分鐘光景,就功德圓滿而告息鼓收場。

戲棚上沉靜不過一會兒,廟堂卻槍冬槍冬鬧響,人潮都擠湧到那兒去。
我也擠呀擠,卻無法擠近神案前,只好站上一條長凳上觀看。

父親被披上了黃袍,伏坐案前,霍地響起一片「精神」曲。
不久,父親緩緩抖動四肢,漸漸周身猛烈地搖顫,終於玄天大帝應邀駕臨。

父親猛搖劇抖了一陣,開始穿刺鋼針,只見他拿著銀白色的鋼針,慢慢從右頰刺入,
又一分一吋從左頰穿露出來,直到兩頭長短一致時,他便雙手分提左右兩端鋼針,
一忽兒東,一忽兒西蹦跳。人群不斷閃開又聚攏,聚攏又閃開﹍

我看著父親蹦跳得那麼劇烈,汗水顆顆抖落下來,不安的的情緒開始在心湖泛濫;
他抱病上陣,抵受得了這一系列苦刑嗎?
過了十分鐘,父親又跳到神案前,輕輕地拔出鋼針,殷血隨著從左右頰的傷口溢出來,
廟祝忙用金紙灰塗貼上去。

父親又重覆遍身抖動,驟然解下黃袍,抽出案上那把閃閃生光的寶劍,耍了一輪劍舞後,
便一下一下向復部背部揮砍,每砍一下皮膚便出現一條紅線(這是傷及表皮後出現的血痕),
廟祝不斷向他噴身及用金紙揩擦著。

我的心緒更不安寧。就當父親一揮一砍中,身體忽然搖搖欲墜,砍在背部的劍竟一抽劃,
立時出現一條大血口,鮮血泉湧而出,他踉蹌蹌栽倒下去。

人潮一陣騷亂,我奮身拼命地擠進去,只見父親已昏迷在地上,身邊留著一灘血,
我的心很亂很悲傷,耳邊嗡嗡作響,廟堂一理事說:

「老張這三天內沒有吃齋,才會﹍」另一位說:
「我猜他老尚風流,昨晚又和老婆﹍」有位善男自作聰明地說:
「作乩的人六根不淨,難怪神靈不敢附身。」

不久,廟堂的理事主席用車將爸爸送醫院,經過洗傷口,縫了九針,留在醫院治療。
父親斜靠在三號病房床架上,容色蒼白,忽然間好像老了許多,等到廟中人都走後,
母親關懷地問:「阿亮的爸,你覺得怎樣了?要吃喝點什麼嗎?」

父親搖搖頭,吁了口氣,有氣無力地說:
「早上一起床我便感到不舒服,但為了每年一次的紅包錢,又抱病去表演,
沒料支持不住,反失手傷了自己。」

他吁歎一聲,慨然又說:「我十幾年來,自欺又欺人,誤人又害己,真是活該如此!
如今想來,實在後悔當初不聽你的話。」他歉疚地看著母親,似乎在向他懺悔。

「阿亮的爸,別提那些了,等康復後,別再去做『乩童』吧!」
父親點點頭,眼角淌下幾滴老淚,我泡了碗麥粥,讓他吃下,等他沉沉睡去,
才和媽媽離開醫院。那天晚上,母親掀開了父親的秘密。

父親是個孤兒,自小便與跌打師父浪蕩江湖賣膏藥,學得了些中醫藥草知識,
並懂得幾招拳腿功夫,把身體鍊成鋼鐵般堅實。

二十五歲那年,和母親成了親,不再到各地去敲鑼擊鼓作把戲賣膏藥,
就在村子安家落戶,每天載了些魚菜沿戶售賣,夫妻倆生活也過得去;
三年後生下兩個小子,日子仍過得挺美滿。

那年頭,賭萬字票(香港的一種賭博方式)之風吹襲進村裏,為了「真字」,
迷信的人就求之神佛。父親雖然沒讀過多少書,卻並不信神鬼,
見他們「奉拜」得那麼認真,有一次揶揄道:
「你們求神明,不如來求我,我自小學過『跳同』,我跳出的真字百分之百中。」

他們聽了反以為是事實,有一晚,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強拖他到玄天大帝廟去。
父親無法解脫,只好假戲真做,蹦蹦跳跳鬧了一陣,
隨意在黃紙畫了四個號碼:八八二九。那裏料到,那期竟開中了首獎。
村中許多萬字票迷都發筆橫財,聚了錢把破陋的古廟修葺一新。

盛情難卻下,只得繼續跳將下去。 父親坐乩時,有些是問病求醫,
他將學得的醫藥知識開了藥方,有的人服後竟漸好轉。

又有一次,他隨口說的四字又開了個次獎,玄天大帝的聖名便遠播四方,
求財問事者更多,終於請他當駐廟乩童。父親一方面為了錢,另方面也推辭不掉,
於是又繼續撞騙下去。

過了兩年,玄天大帝的香火更為鼎盛,理事會決定為酬謝浩瀚神恩而演出街戲,
按照各地玄天大帝的慣例,逢正日定有口穿鋼針、揮劍砍身、割舌畫符等節目。
父親為了這事,著著實實苦惱了許多天,他雖不迷信,但要他表演這些,
心裏卻產生忌憚。

雖燃在少時曾玩過吞火坐釘凳的功夫,但要刺破頰肉,揮利劍砍皮肉這招,
他是不敢領教的。 這苦惱,使他萌生引退不幹的念頭。不幹幹甚麼呀?

過去賣魚的地盤已給人佔據了,隨團跑江湖,卻要離妻別兒遊蕩四方﹍,
後來他想:好歹幹了幾年,還是再幹下去吧!

父親下了決定後,不再聽取媽媽的勸告,細心琢磨這些技術,
他想:「這些功夫都是苦練成的,他們既然能學會,我為甚麼就不能做到?」

於是他又認真地思考:「那些人口穿鋼針,尚能蹦走跳躍,似乎毫不痛楚的密竅在哪裏?
他們揮劍砍身,為何不見肉開血湧?為何他們割舌畫符而面不改色?」

反過來想:「為何他們只能口穿鋼針,而不穿透胸背?為何他門只敢一下一下地砍,
而從未稍微用力在皮膚上劃一下?」

他又想:「為何乩童割舌血流那麼多,一次能塗很多張?」
父親想呀想,終於給他想出個道理來:

乩童不穿胸背,不單因有骨骼阻梗,並且內有重要器官;乩童穿頰部,
因為那兒肌肉鬆軟,管不多,穿了鋼針能用牙齦緊咬,減少走動時擺動的痛苦,
並且該部份傷口容易復合;
乩童割舌血流得多是因為舌頭血管密佈,只要用舌輕輕舔劃劍刃即血湧而出,
加上口水頻流,故而造成畫符時用之不竭。

父親想通這些,於是就到外埠鑄製了鋼針利劍苦練。
他自小隨師學藝養成一種過人的毅力,經過一再的嘗試,不怕苦、不懼痛,
終於掌握了這些本領。

於是他「英勇」地上台「獻藝」了。他一再表演了幾年,除了母親,
沒有第三者知道他的底蘊,善信們愈加去崇敬神靈,從而也使得更多人去迷信神鬼。

「你爸爸就是以他的血換來金錢,來養活一家幾口。」母親道罷這些,竟老淚縱橫了。
我和弟妹也心慼慼鼻酸酸。忽聞二妹問母親:「這麼說來,神是虛假的囉!」

「你這麼信他,」母親抹亮眼睛,說:「神給人的印象是高尚至尊的,
但為甚麼它要出真字鼓勵人們賭博?當它上乩時,又為甚麼要亂跳亂抖,
那不十足成了猴子嗎?」

三天後,父親就割牌回家,從此不再當乩童了。
往後碰上朋友,倒精神奕奕地談著那段害人誤己的乩童生涯。

◎本文摘錄整理自:《破迷,闢邪,趕鬼!》附錄,
原摘自《南洋週刊》一九七 二年十二月,《南洋文摘》一九七三年三月第一五七期。

 

乩童降神的時候,藉由爐香、神轎、鑼鼓、乩童本身等方式,
由法師誦唸普庵派或是閭山派的咒文之後,再唸恭請乩童守護神降臨的咒文。
在神桌前方的乩童,逐漸呈現神靈附身的動作,身體顫動的愈厲害,並且揮拳亂打桌面,
如果手中拿著令旗與劍,則會揮舞或是用劍擊打桌子,口裡唸唸有詞,
此時,神靈乃完全附身。

乩童的來源有三:一是先天的由神明挑選,並施予個人各種症狀,使其擔任乩童;
二是老乩童的傳承,年老的乩童退休之前,找一位合適人選繼承衣缽;
三是後天的個人自行「起童」,受現場情境影響而「起童」,成為乩童。
然而,要成為一位稱職的乩童,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經過庄頭廟主神挑中為乩童之後,尚須經歷閉關受禁的訓練過程才能成為「熟童」,
否則會被淘汰。
 
「坐禁」就是閉關,也稱為「受禁」或是「暗禁」,通常由一禁到七禁不等,一禁七天。
首先要齋戒沐浴,閉關多在廟宇廂房,四周門窗緊閉,禁止與閒雜人接觸,
並用紅綢布遮光,一方面防人窺視,一方面防邪進入;內設神案晨夕焚香,
地舖草蓆作床,要頭不見天、腳不踏地的修煉;另設有簡易的衛浴設備,平時大門深鎖,
只留一洞或是開一小側門作為送食物、茶水與交換盥洗衣物之用,
通常以麵食和水果為主,絕無葷魚之物,只吃少許份量的食物,盡量避免大小便,
並以通宵不眠為上法。

「坐禁」期間,除了自我清心寡慾之外,主要學習的有:
神靈附身、驅邪押煞與巫器法術的密儀,
由「洗淨」之後進入的老乩童或是「紅頭仔」(法師)教授這些絕學,
能與他(她)見面的,也只有送東西的與教絕學的。「坐禁」結束,即行「出禁」。

「出禁」就是乩童「坐禁」完畢「出關」的意思,
需要在法師或是老乩童的帶領之下「出關」,這天通常是庄頭廟的大事。
首先要操「五寶」法器(七星劍、銅棍、鯊魚劍、月斧、刺球),
見血以表示已經受玉皇大帝的任命;
再來,則實行一種儀式,例如過火、過釘橋或是爬刀梯等等,表示破禁出關,
正式成為乩童。

乩童可區分為必須流血的與不流血的法事二種性質。
其中,所謂的「五寶」,指的是:七星劍、銅棍、鯊魚劍、月斧、刺球。
乩童作法時,必操「五寶」以見血,因為血是一種見誠、辟邪與符力的象徵。

就遊魂的瞭解,以前的假乩童很多,現在的假乩童更多,隨便舉例…
遊魂家對面巷子裡有間供奉保生大帝的宮廟,廟主主業是賣檳榔,
小巷子裡賣檳榔不好賺,開間小宮廟,信眾拉越多就能賺越多,
他兒子沒工作只靠當乩童賺錢,聽說還賺了不少錢。

 

乩童是將身體借給神靈使用,神靈怎麼用,乩童本身完全不知道,
可以將身體借給神靈使用,自然也可以將身體借給陰靈使用,
有種乩童就專門幫人到陰間請委託人的親人上其身,與委託人對話。

靈乩與乩童最大的差別是不操「五寶」,可以直接與神、陰靈溝通,
神靈上身時本身意識清楚,由神靈控制其身體的動作,
同時將神靈所說的話轉成一般人聽得懂的白話。

靈乩都與帶靈駕轉世者有關,但帶靈駕轉世者未必就能成為靈乩,因為使命不同,
走靈山之人幾乎都有想成為靈乩的念頭,但大部分都是跟著人在演戲而已,
靈乩也有訓乩的過程,訓過乩的人較容易讓靈上身,但未必就能成為靈乩。

等級高的靈乩可隨時與神靈溝通,傳達神靈的話,並不須要起乩,
神靈的話稱做天語,遊魂覺得很像日本話,反正就是聽不懂,
如果要讓人知道,那靈乩會將神靈的天語轉成白話,
如果不要人知道,那靈乩講的出來的還是天語,為什麼不讓人知道?

其中涉及很多因素,主要還是天機不可洩露及機緣未到,
與等極很高的靈乩聊天時,如果神靈想對你做一些提示時,
靈乩一定都是白話和天語混在一起講,那聽起來真的很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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