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魂的窩

                   太閒了寫寫遊魂一些往事殺時間  中

本預定軍官三個、士官兵兩個，但粽子的味道太好了、外面完全吃不到這樣的粽子，
所以超乎預期旅長拿了兩串，副旅長、處長、參謀長各拿一串，連長也拿一串，
這就是所謂的官大屌大雞X大，話說回來粽子要是沒啥特別他們會這樣拿嗎？不會嘛！
本設定粽子只要包到數量夠就可以了，但粽子蒸好後遊魂就立即預感粽子會很受歡迎。

所以要他們把所有餡料都包到完為止，在算糯米、餡料用量時本就只是個預估，
預估比實際用量多、加上怕突然怎樣凸槌，購買糯米餡料的量當然就會再多加一點，
所以就有多包一些粽子做為預備量，可是旅部傳令來說旅部軍官們希望能多拿幾個粽子，
能不給嗎？這個旅部軍官是指參四與政五、多數是少校軍官、當然要給啊？

參謀部的參一是人事、參二是情報、參三是作戰、參四是後勤，政戰處的政一是綜合、
政二是文宣、政三是監察、政四是保防、政五是福利，端午節一早粽子就被拿走過半了，
過半是扣除旅部四長及連長，遊魂慅著頭問伙委這該如何處置？伙委微笑說與我無關，
話說完他就拿走五個粽子放假回去、真敢耶？數量算一算，所有沒放假的士官兵。

就只能分到一個粽子，軍官則分到兩個，連上較友好的兵還跑來看伙房還有沒有剩下的，
較友好的就早遊魂幾梯的幾個、在金門一起被操自然較熟悉，鴨母寮裡可能有過暝蚯蚓？
這天下午姓鄭的顧爐灶、姓連的炸東西，他等油很熱時才要炸、才能炸的較快啊？
問題是無法判斷時機，看到油冒出陣陣黑煙就不敢炸了，更死的是呆傻住不知該怎麼辦。

遊魂和姓柯的在寢室聞的燒焦的味道，走出寢室就看到陣陣黑煙、從伙房紗窗竄出來？
立即衝進伙房愣看站外邊呆傻的連滄龍，油正急速冒煙、隨時都會起火…挫屎了！
姓鄭的還不知道的在添煤加火，猛看到紗門開了、伙委端一盆水衝進來要讓油降溫，
遊魂和姓柯的同時大喊別動…那水潑下去的話、全都要進皮膚科加護病房了。

叫姓柯的立即去把灶裡的煤滅掉、最快的時間讓灶降溫，再拿鍋蓋把大鐵鍋蓋蓋上，
用抹布圍住鍋蓋邊，這是讓高溫的油因氧氣不足而無法起火燃燒，因此黑煙冒出更多，
姓柯的和伙委各端一盆水衝到後面直接往灶裡潑，姓鄭的問你們在做甚麼？
「幹！差點要火燒厝還不知道，快去拿水讓灶降溫。」水這樣潑、煙囪冒出滾滾濃煙。

水用力潑，確定灶裡完全降溫就過來看情況如何，鍋蓋拿開、鍋裡的黑煙是還在冒出，
灶裡雖還有溫度但已經全濕，總算鬆了口氣，都站寢室外等鍋裡的油慢慢降溫。
看到步兵營一堆步兵提水桶端水盆衝過來。「旅部通知旅部連伙房燒起來了…是哪間？」
「沒燒起來，沒事了，你們回去休息吧…」又是誰去通風報信，煙囪冒濃煙是火燒厝？

話說回來步兵營的步兵這麼快就過來，就是煙囪開始冒濃煙、旅部就被通知了，
不對、伙房寢室門對面是四二砲兵，都在中間區域跳砲操，伙房紗窗竄出黑煙就去通知了，
奇怪的是旅部沒有誰來看一下，旅部連也沒有誰過來…旅部沒通知旅部連長？
可能知道陰連長苦無機會修理伙房，要是給他這機會肯定用力的整一整頑逆的伙房。

已有些進入狀況，所以就有誰帶一台卡帶隨身聽來聽、音質是不錯但聲音很小，
接著有人提議買個聲音擴大機，那東西遊魂知道，錢以平分的方式趁偷溜到大甲時去買，
晚飯送出回來後音樂就開下去輕鬆一下，對面四二砲兵好幾個就在那邊聽邊起舞，
然後某很老一等士官長，嫌旅部連伙房寢室的音樂放太大聲了，還直接就對我們開罵。

當然完全不鳥他，步兵營長都沒權力管旅部連伙房了，自然不會鳥這個老士官長，
老士官長氣到不行，太沒面子了啊？好歹我也是一等士官長，那幾個小兵竟然完全不甩，
連長傳令說他用跳的去找連長說，但連長很奇怪的聽完後沒任何反應…只說知道了。

台灣部隊使用的迫擊砲…遊魂在新訓中心是六零砲手、要扛六零砲身，六零砲身很輕，
扛底盤及拿彈藥的才是辛苦，六零砲就是31式60公釐迫擊砲，仿自美國的M-2迫擊砲，
31式就是民國31年開始服役、60公釐才6公分，41式81公釐迫擊砲是仿英國L-16迫擊砲，
20式82公釐迫擊砲，是改良自法國布朗德1930年式的81公釐迫擊砲。

62式4.2英寸迫擊砲，最初用於美軍化學兵部隊、又稱化學砲，遊魂說的四二砲就這款，
還有63式120公釐迫擊砲、仿自美國M120迫擊砲，四二砲的底盤都是三個人在搬，
四二砲身是兩個人扛，由以上看就知道四二砲口徑及威力，國軍迫擊砲中是排第二位的，
跳砲操時老士官長可兇的了，不是那個老老士官長、那老老士官長老到早該退伍了。

那個督導砲操的老士官長較特殊的是鼻頭被削掉，就是參與戰爭、還打了刺刀肉搏戰，
伙房送晚飯去連上，就姓鄭的一個留在伙房看守，他說副旅長面無表情拿支鐵鎚來，
二話不說把卡帶隨身聽及擴大機喇叭箱都敲個稀爛，再全拿到後面都丟進爐灶裡，
花一些時間才把爐灶裡的音響殘骸都清乾淨，這位帥氣的副旅長的脾氣真的不怎麼好。

身高夠、身形很好、臉又有幾分酷，當他把雷朋太陽眼鏡掛上時、超帥氣的，
早上伙房送飯到連上，回到寢室看到姓連的一臉茫然，副旅長又面無表情拿了支鐵鎚來，
二話不說就把放床頭下的盥洗用具都敲個稀巴爛，連臉盆都砸個稀爛再丟進爐灶裡，
又要去都清出來才能燒煤炭，知道副旅長意思，所以新買的盥洗用具就都依規定擺放。

不然副旅長一定都沒罵沒處罰的砸個稀爛，很奇怪對吧？怎麼會是副旅長親自出馬？
理由很簡單，野戰部隊伙房裡沒幾個是有實力的中菜廚師，20歲當兵、當兵前能學幾年？
有實力的中菜廚師大多被挑到高級單位去，遊魂是都不跟人交際才會成為少數漏網之魚，
緣由是遊魂那時剛好失業，公司倒了不是遊魂不幹，遊魂姊姊都在餐廳當小妹。

大多是在川菜餐廳當小妹，那時的餐廳小妹大都很年輕、被叫小妹很名正言順，
濟南路有間小川菜餐廳生意超好的，去當學徒都最長的幹三天、短的下午就沒看到人了，
很奇怪怎會這樣對吧？廚房領班叫孫世明、認識遊魂姊姊，遊魂姊姊和他老婆算熟，
曾同間川菜餐廳當小妹啊？沒人肯來當學徒很傷腦筋、孫領班猛的想到…

打電話問遊魂姊姊、遊魂就是這樣去當學徒的，就是工作、只是做的東西不一樣而已，
這是遊魂的心態，第一天上班、孫師傅來了開始教要做甚麼，燒開水泡茶、做幾種小菜，
清理放調味料的陶甕、切炒煮菜配料，他做遊魂看，接著做員工飯菜，早上11點吃午飯、
晚上九點吃晚飯、一天吃兩餐，全都陌生遊魂哪吃得下，11點半客人就開始上門了。

接著客人一湧而至，裡面是一再翻桌、外面是還在排隊，廚房裡都是吼來吼去的，
廚房分兩個區域、倒L型，炒煮菜區有兩個爐灶、加上酌料台、走菜台，剩餘空間很小，
酌料台在兩爐中間，上放各種調味料的陶甕，使用陶甕是較厚能耐炒菜瓢的輕敲，
較重比較不會移動翻倒，走菜台接酌料台、長方形，配好要炒煮、炒煮好都放走菜台上。

餐廳名字是景香，學徒另一個名號叫走菜，就是分配要炒煮菜的順序，爐子只管炒煮即可，
學徒也有階級，國鼎川菜是大餐廳廚房三爐一油鍋，油鍋就是專門炸，每爐都有個學徒，
三爐的走菜兼負責油鍋，頭爐通常就是廚房領班，頭爐的走菜等級如同尾凳，
一般爐子比凳子多，小小餐廳才會只一爐一凳，客人沒很多時，誰休息另一個全包。

中小型餐廳都是兩爐一凳，遊魂上面說有三爐是大型餐廳、都有三層以上的營業面積，
三凳加一個尾凳，遊魂先幹尾凳、一上班就要磨十幾隻菜刀，通常尾凳是半出師的學徒，
這雖是遊魂的第二個廚師工作，但遊魂絕對夠格當三凳，只是沒有足夠的人脈關係，
孫師傅沒在這工作、經師兄弟或朋友關係讓遊魂過來，接著有人脈關係的想要進來。

遊魂被調去走頭菜、領班頭爐的走菜，領班叫李凱文、聽說原都是幹凳子的，
接著又有人脈關係的要進來、遊魂被調去顧菜梯，聽到明天你去顧菜梯就說不幹了，
不好意思明說這裡沒你適合的缺、遊魂沒那麼呆笨，這在告訴各位那行業人脈關係很重要，
廚房炒煮菜的爐子又稱爐火、配菜凳子又稱刀工，這餐廳全名是…景香川菜餐廳。

爐子區域過小門、轉個彎走下是凳子的區域，包含冰箱冰櫃及切配菜台，
再過去是洗碗盤區，更清楚的說爐子區域是最後面的房間，凳子區域是防火巷，
爐灶使用鼓風機來加強火力，火力全開下加上炒瓢敲擊鐵鍋，沒用吼的是聽不清楚的，
遊魂啥麼都不懂，經理、小妹、師傅吼成一團，不知道的會肯定當成在吵架。

經理、小妹、師傅大多是在吼遊魂，教遊魂該怎麼做啊？拜託？我連菜名都不知道耶…
光這點就一堆人不幹這學徒、這錢賺得太辛苦了，剛來就被吼來吼去、哪還待得下去，
一點多才可放鬆，放調味料的陶甕一團亂，人家休息了、孫師傅要遊魂準備好配料，
薑片、蒜片、蔥段、蔥花、薑米、蒜末，遊魂沒拿過菜刀、五點上班再弄絕對會來不及。

中式菜刀是寬長的大菜刀，分片肉刀、切肉刀、通用刀、剁骨刀，剁骨刀很厚又很重，
狠小心翼翼的切、快五點才都準備好，接著整理酌料台的陶甕，還沒得閒、剪乾辣椒，
快六點時客人上門了，接著經理、小妹、師傅又吼成一團，邊吼邊告訴遊魂這是甚麼菜，
八點多才能放鬆、看師傅怎麼弄飯菜，吃晚飯時孫師傅問你明天會來上班吧？

當然來啊？辛苦一點就不做會被江湖人笑話的…接著孫師傅說明天開始飯菜你要做，
遊魂啥麼都不懂，爐子師傅不教、凳子師傅也不說，硬著頭皮上去做出的菜會如何？
邊吃飯經理、小妹、師傅自然邊輪流唸怎樣怎樣，知道遊魂啥麼都不懂、所以只是小唸，
只會買員工吃的飯菜魚，其他都要去問凳子甚麼能吃，凳子師傅還都愛理不理。

有幾個年輕人能承受這樣的對待？孫師傅不教的理由是要自己看學、所以不教，
屁啦！非親非故才不教，和二爐、凳子一樣，孫師傅小舅子叫阿助、他就很用力的教，
遊魂當然認識阿助、痞子一個，他靠的是孫師傅的關係，遊魂靠的是自己的實力，
男兒當自強、不教就自己想，所以每餐吃飯都被經理、小妹、師傅唸怎樣怎樣。

唸就是教、有問題就改，下午休息時間忙完後就在洗菜台上洗個澡，不多想就沒啥壓力，
一個月後經理、小妹不進廚房、遊魂已能完全掌控，能很快速看過吊著的一堆點菜單，
極為妥善的分配菜怎麼出去、還會吼凳子菜配快一點，差點小李飛菜刀就開演了，
兩個月後下午休息時間、還要幫凳子切牛豬肉絲、薑絲，我是學徒、師傅交代的都要做。

三個月後能幫忙凳子配菜、四個月後爐子誰休息可上去頂替，飯菜做的已有相當水準，
然後凳子休息不用再找誰來代班，遊魂更強、能邊配菜還邊上去分配一下菜怎麼出去，
師傅都不教、半年就出師，那間餐廳生意那麼好還是轉手，先是老闆開分店想要賺雙倍，
問題是廚師不同、風味不同，餐廳名稱一樣生意就會一樣？想得太天真了。

接著和小舅子合資玩股票錢輸光光、還欠很多錢，還有分店也虧錢、餐廳只能轉手，
這邊客人喜歡這樣的風味、標準上廚房應沒動，但接手餐廳的老闆有自己的廚房班底，
接著中視及空軍總部撤出那地方，所以那間餐廳的生意越來越差、接手的都做不了多久，
孫師傅一開始不看好遊魂、所以不教，以前用心教過某學徒、出師後就和他對幹。

這事很常見、因為涉及個人利益，感覺遊魂不是很善良自然就不教、不幹再找學徒，
相處久了後知道遊魂腦筋清楚、動作很快、從不埋怨，還有個很不好的不愛理人的個性，
不搞人際關係、不交朋友，那行業人脈關係很重要，這裡沒做後怎麼找到新工作？
景香川菜餐廳周圍住不少日本人，日本人很愛吃麻婆豆腐，那回已一點半又來兩個客人。

這種小魚小蝦、遊魂一手包辦就綽綽有餘，接著那日本客人問這麻婆豆腐誰做的？
然後那日本客人指名一鍋要帶回日本的麻婆豆腐由遊魂做，常來餐廳吃卻指名要遊魂做？
就是遊魂做的風味比兩個爐子都好，個人感覺問題、不等於遊魂比兩個爐子還厲害，
說這事是遊魂敢嘗試自創做法，不是師傅怎麼做、就全都完全依照著怎麼做，
搞餐廳員工飯菜就靠創意與變通…內場經理是女的、常讓老主顧摸屁股。

遊魂看現場的，還少說一個老闆的弟弟、櫃台經理兼小弟，內場經理都三十幾了，
身材維持得不錯，化妝後還有點撫媚、卸妝後…那餐廳的小妹也都三十幾、薑是老的辣，
生意這麼好、年輕女孩有能力應付？孫師傅老婆也在這餐廳當小妹…她也很會唸，
某晚吃晚飯某小妹說我們原認為你最多做三天，沒想到你竟然能做到現在。

那樣的惡劣的環境、年輕人待不住很正常，遊魂能待住是抗壓力很強、又不怕吃苦受累，
但遊魂不搞交際，所以都是孫師傅義務又主動幫遊魂找工作，這餐廳沒做、他就知道，
小餐廳爐子很容易做、凳子就要有相當能力，孫師傅自己接廚房、一定有遊魂做凳子，
都幫遊魂找凳子缺，因為遊魂凳子很強、爐子也不弱，一點臉都不會讓他丟。

當兵前做的餐廳名字是生晏川菜，地下室、一樓、二樓，三爐、一油鍋、一點心，二凳，
孫師父二爐、遊魂二凳，遊魂只是弱在大菜部分，都在小餐廳、大餐廳才會有大菜，
餐廳旁邊巷子到底有個軍營，當時新店地區最大的餐廳，生意當然非常的好，
一次斬二十幾個鱉頭、斬二十幾隻鴿子頭是家常便飯，現在回想感覺當時好殘忍。

連老鼠都斬首示眾…之前就在老闆開的餐廳待過，老闆要開這大餐廳才轉讓那餐廳，
孫師父當二爐，是老闆認為主廚阿福較有作大菜經驗，遊魂是二凳也差不多意思，
廚房很忙、爐子誰休假、老闆常跑進廚房要遊魂上去幫忙炒煮，遊魂的能力他很清楚，
他老婆很有貴婦人的風韻，聽人說是寶宮戲院老闆的女兒，當然聽聽就過去。

某天下午老闆說要請看電影、遊魂及學徒，坐他的車開到寶宮戲院、走後門進去站著看，
似乎傳言有幾分真實性，主廚阿福的個子不高、瘦瘦的，人不錯但話不多，
然後小聊時才知道他還有養豬、下班後還要去收餿水，餐廳有租一層樓作為員工宿舍，
靠近碧潭橋，那天休息去員工宿舍瞧瞧，都學徒在住、第一間房是主廚阿福的休息室。

學徒有五個、住兩個，客廳和兩個學徒坐著聊天，主廚阿福進來了、走進他的休息室裡，
怕吵到他聊更小聲一點，接著聽到房間裡傳來嘔～嘔～嘔～，主廚阿福懷孕在害喜？
接著三人愣呆看到主廚阿福雙眼閉著走出來，一步一步的走、同時兩手也在比劃，
腳踩下都發出懂一聲、就是很用力踩下，主廚阿福很瘦的、腳哪可能會有那種力量。

一步、一步往我們這邊走來？立即都閃到一邊，又跟著我們？一起閃到走廊去，
又跟著我們？這是啥麼情況？又閃回客廳、又跟著我們？難不成我們三個是拍咪呀？
接著看他好像把甚麼丟出窗戶外才睜開眼睛，看我們、比一個不可說的手勢再進房間，
後來問他、主廚阿福說有不乾淨的東西，遊魂第一次去、不乾淨的東西跟著遊魂？

遊魂在伙房弄甚麼不怕被胚，被胚不再弄就好，沒吃出問題、其他都是小事，不痛不癢，
饅頭，遊魂認為自己要覺得好吃才行，不是可以吃就行，叫姓連的想怎麼改進饅頭口感，
他做點心比較內行、雖然常在凸槌，然後修改饅頭地尺寸，部隊吃的是小饅頭，
但旅部連伙房的饅頭還更小一點，方便隨身攜帶、連上有些兵都會順便藏幾個小饅頭。

嘴饞時就可以磨個牙，遊魂要改變甚麼都沒先報備、都先做再說，從沒被誰說過甚麼，
譬如某早設定是饅頭夾酸菜吃，當然不會就只有酸菜，旅部傳令來打飯菜時才跟他說的，
然後旅部傳令也沒說甚麼，似乎旅部都蠻配合遊魂，野戰部隊伙房沒這個樣的好嗎？
都嘛能過且過、誰會辛苦自己讓別人爽？伙房都遊魂說了算、姓柯的堅定挺遊魂。

各方面相比他都排第二、第一當然是遊魂，社會事的處理上遊魂也比他好一點，
伙房誰、幾個放假都旅部傳令通知、就是旅部在決定，時間一到直接就從後面圍牆出去，
遊魂放假回台北都是在大甲火車站坐火車，有回在大甲上火車前買了五斤荔枝，
因為荔枝大出很便宜，坐火車做到台北凌晨兩點多，普通車票價比較便宜。

用走的回到家凌晨三點多，不想吵醒家人坐在門外吃荔枝，只吃兩斤就吃不下去了，
那回和姓柯的一起放假、一起到大甲火車站坐火車，普通車還要等一個多鐘頭，
火車站都有野雞車在拉客，才問車價而已，姓柯的就和一個開野雞車的司機嗆了起來，
接著同樣開野雞車的拉住那個司機、遊魂拉走姓柯的，然後走一下坐上一輛野雞車。

四人坐滿就開車、很快四人坐滿，車要開動時和姓柯的嗆起來的那個野雞車司機，
剛好開著野雞車停在那野雞車的旁邊，以為他朋友的車還沒坐滿就過來想聊個幾句，
看到姓柯的坐在裡面、兩人又嗆了起來，那輛野雞車司機立即打哈哈的趕緊把車開走，
邊開邊說做這生意能賺錢最要緊，價錢談不攏就不載而已、何必跟客人說那些…

其實姓柯的只是像混混，人家比較在意的是惡人臉遊魂，開野雞車什麼樣的人沒看過？
知道遊魂這樣不愛吭氣又像在盤算甚麼的人，都是來陰的，不跟你明嗆、暗巷裡蓋你布袋，
有回火車剛開走、遊魂坐客運到后里，在后里就能坐走高速公路的客運回台北，
一個年輕媽媽抱著小小孩旁的座位沒人坐，遊魂就坐下，抱著的那小小孩轉頭看遊魂。

應該只兩歲左右，遊魂無有表情的看他，沒想到小小孩愣看遊魂幾秒接著就嚎啕大哭了，
感覺好像被甚麼鬼打到一樣，遊魂愣呆幾秒後就起身走開…真的有夠衰，
還有一回坐台中巨業客運，接著一個女人在遊魂旁邊坐下、坐下後就一直轉頭看遊魂，
年輕太太級、長相可以、大V領口露出乳溝酥胸，革命軍人哪能受美色誘惑…就沒理她。

步兵營的訓練演習次數非常頻繁，師對抗、旅對抗、旅測驗、旅預測、營對抗、營測驗、
連對抗、排對抗、班對抗…以前的步兵就是這麼操，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維持一定的戰力，
旅部連五月初才旅測驗，到了七月中過後又要出去了，聽說這回是旅對抗、就是聽說，
對抗就會有紅藍軍，鋼盔上有紅藍色布條識別，印象中都是藍軍、沒當過紅軍。

演習，步兵營在出發前都要祭軍旗、閱兵，某步兵營在祭完軍旗後開始閱兵，
掌旗通過主閱官要猛推下軍旗、再急速拉直軍旗，其中的營旗桿突然折斷，這是壞兆頭，
有很多因素可解釋旗桿怎會突然折斷，但軍中發生這事的第一看法就是會出事的，
所以營長特別叮嚀各部隊出去後要小心，某步兵連走離營區不遠時，一個兵突然就倒下。

新兵最會故弄玄虛了，所以排長用腳輕踢他叫他別裝了，那個新兵卻沒任何的反應，
排長半信半疑的再仔細確認、好像真的出事了？結果那新兵心肌梗塞，送醫時就嚴重昏迷，
有沒有救活沒再聽說，步兵行軍到達集結地前的路上，這步兵營裡幾個步兵走啊走的，
突然就往旁要跳崖想自殺，還好旁邊的兵有注意，因為模樣就是有點奇怪。

任何有疑慮的兵都要走內側，所以就被拉住了，步兵演習行軍的時間很長、走的很遠，
所以很辛苦很累，因此老兵出發前都要先穿上絲襪，那是防止鼠蹊部一直磨擦而破皮，
破皮就會紅腫發炎，還是一直在磨擦…還能走嗎？鞋墊要加厚、襪子要很厚，
才能防止腳長出水泡，那都是累積出來的經驗，新兵都沒經驗又受不了那種折磨。

精神上承受不了那壓力自然就會想不開、一死百了，所以這是在步兵最容易發生的事，
老兵如果被兵變或怎樣，也是會突然就不想活了，因此有疑慮的士官兵都要走內側，
還有至少兩個人盯著，他跳下去沒抓住你就倒大楣，這是抓交替，連上主官把人交給你盯，
就沒主官他事啦？主官已經盡該盡的責任，一個連那麼多人、主官怎麼都盯的到？

步兵不會走市區、都走人煙較少的山路，所以突然誰轉身往下跳的情況一直就在發生，
因此就有了標準作業程序，越危險的越多人包圍、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抽動神經。

旅部連的伙食好不好在營區裡知道的不多，但演習時知道的那可就多了，
因為別單位會看、裁判官也在看，裁判官看旅部四長的便當，旅部四長吃好一點很正常，
可是旅部連的兵也是吃一樣那就不正常了，因為旅部連是參加演習的作戰單位，
不像師部連只是行政單位，演習中、荒郊野外還是吃這樣的火車便當…是正常嗎？

旅部連集合時、正對連長的是搜索排，搜索排在演習時負責旅部所下的各種偵搜任務，
是不是都在荒郊野外？平常在幹雜七雜八的都是搜索排，左邊是通信排，
演習時負責通信線路的架設與撤除，都要背電線架很辛苦的、是不是都在荒郊野外？
一般時負責通信線路查修與維護，師對抗那次只頒發四個獎章、旅部連通信排就拿兩個。

獎章是頒發給個人的…右邊行政排分連部組與旅部組，就是連旅部的傳令、駕駛及業務士，
伙房是食勤在連部組，行政排隨旅連部移動而移動，作戰指揮部裡也沒輕鬆多少。

別的不說、光早飯便當裡那荷包蛋就絕對不正常，師級以下單位可能沒每早都有荷包蛋吃，
午飯便當要附水果，第二次演習菜商說甘蔗很便宜，遊魂就說那就用甘蔗啊？
然後所有人看到甘蔗都傻眼，然後伙委被連長叫去胚了一頓，因為連長被旅長叫去胚一頓，
士兵躲哪裡、哪裡就一堆甘蔗渣，還有很多兵邊走邊啃甘蔗，這樣不是曝露行蹤嗎？

對國軍的形象也不好，伙委是要退伍的老兵了怎麼沒想到，伙委心裡幹死了，
因為他還真的是沒想到，而且罪魁禍首是遊魂、竟然卻完全沒事，這還有天理嗎？
演習開始前要打靶，這回演習較特殊、開始前一天還領子彈包，抗戰剿匪的電影裡，
常會看到國民革命軍身上背左右兩條交叉、上有一袋一袋的東西，那就是子彈包。

遊魂在金門時背過，沒想到台灣還有這種老古董，一個人分200發子彈、都裝進子彈包裡，
再加兩個手榴彈，防毒面具、背包、槍…我們跟人借秤秤過，身上總共要背至少25公斤，
當然這些子彈裡沒火藥、但底火還在，無聊就敲底火發出啪啪叫，閒著也閒著啊？
這地方鳥不生蛋、民宅都沒幾戶哪會有商店，走路時兩個手榴彈同時撞擊兩個乳頭…

規定兩個手榴彈要背在胸前、沒有火藥的手榴彈，還有規定不得無故進入民宅，
所謂的無故是沒非必須進入的理由，借人家的院子、院子很大、位置在院子的左邊，
晚上在屋簷下躺長條椅睡覺，主人請我們進去睡說有空間、我們委婉的拒絕，
規定就是規定、必須依照規定，躺長條椅睡覺可沒那麼容易…就遊魂沒摔下來過。

南部夏天有很多香蕉、芒果、龍眼、椰子，沒有去偷摘就不能被叫阿兵哥好嗎？
種的人當然怕阿兵哥偷摘、根本就是亂摘一通，還有剛噴農藥、摘去吃是會死人的，
所以就有貼了牌子…阿兵哥要吃這邊有，樹上的噴了農藥絕對不能去摘，
放那邊的芒果都熟爛發黑了誰要吃啊…坐伙房車送便當的同時都嘛順便到處偷摘龍眼。

土龍眼肉少籽大還很多小白蛆，偷摘的最好吃又吃不死人，椰子樹都很高所以偷不到椰子，
但有人發現集結地附近有種矮種椰子，當然就去偷啦？偷到三個椰子、好開心，
一個一個剖伙房共享，然後懷著期待心情剖最後一個椰子，這個椰子最重椰子水一定最多，
遊魂拿菜刀剁剁剁剁剁…越剁越感覺不對，還沒剁出椰子水、繼續剁…看！是個實心椰子。

火大的把椰子往旁邊樹叢一丟，竟然一條蛇竄了出來？這是要打牙祭的可不能給牠跑了，
都這麼想所以立即全都步槍上刺刀去刺蛇頭，怕被蛇咬啊？又都不會看是不是毒蛇，
蛇不再動時蛇頭也血肉模糊了，接著把蛇綁起吊著開始殺蛇，當然遊魂動刀，蛇膽不想吞，
鄭柯兩人想吞就猜拳決定、姓鄭的贏了他吞，蛇皮沒人要、接著剁蛇肉時…

看到旅部傳令微笑的走來、說聽說你們抓到蛇？已經在殺啦…旅部傳令看一下就走了，
接著看到連長傳令過來說聽說你們抓到蛇？奇怪了？是誰去通風報信的？
這地方不是只有旅部連伙房的兵，因為是部隊集結地區，週邊都有一些兵來來去去，
只不過沒人敢太接近旅部連伙房而已，我們用刺刀戳蛇時自然很多人看到。

蛇頭血肉模糊，蛇毒可能進入蛇肉裡，姓鄭的說聽說放幾粒米，米變黑就表示湯有毒，
對他這樣的聽說有點懷疑，但沒其他辦法下就這麼辦，接著開始煮蛇湯，
水滾了、米沒變黑、看起來這蛇湯好像可以喝，同時愣看著旅部傳令快步走過來，
說旅長想喝蛇湯，接著都傻眼的看他兩手動作很優雅的把鍋子端起、緩慢轉身走開…

幹！這樣整鍋端走有沒有搞錯？緊接著看到連長傳令走過來問聽說你們在煮蛇湯？
幹！連長要喝蛇湯就去旅部喝啦！白忙一場…旅部一定有誰在看手錶算時間。

演習狀況結束、部隊集結在某處，旅部連伙房也移到該處集結，對抗伙房比較會移動，
測驗伙房幾乎不移動，這是旅對抗，七點多才狀況結束、到集結地晚上八點多了，
接著聽到消息、步兵營要奔襲，十一點多部隊就又開出去、十二點多步兵營要定位，
等到凌晨兩點開始奔襲，行進速度是平常一倍以上的向敵軍發動突襲攻擊。

當然奔襲是機密、伙房會知道是旅部連的搜索、通信都要支援配合，伙房要送便當啊？
旅部連的兵不能哪個沒拿到便當，所以一到集結地就開炊、伙房車上還配了通信兵，
奔襲狀況結束大概清晨時候，這邊狀況結束、那邊就狀況又開始，懂這意思嗎？
也就是個旅的軍士兵起碼36小時都沒睡覺…知道旅長為啥三十幾歲就掛三顆花了吧？

現在的兵24小時沒睡覺就到法院告部隊長官了，下午狀況結束、部隊開進某新訓中心停留，
很疲累了沒心情向經過的新兵炫耀甚麼，人家喊學長好當然不能擺酷不回應，
新兵也看到灰頭土臉、一身髒泥又疲憊不堪的步兵，一坐下全都低頭趕緊休息一下，
還看到五七輕機槍放一邊肩頭在走、不需手去扶的老兵，那邊肩是斜下去的。

這只是這邊的狀況結束，對抗會給兩方平等的機會，我方先攻、接著當然就是對方啦？
所以停留沒多久就又離開，新兵看到伙房車頭上那挺五零機槍都感覺超有殺氣的，
伙房車頭上為何有五零機槍？突然遭受敵軍攻擊、突圍用的啊？伙房真的沒那麼鬆茫，
評比是一比七，一支步槍抵七個攻擊的兵，一挺五七輕機槍、抵一排攻擊的兵。

一挺五零機槍至少可抵半個連攻擊只拿步槍的步兵，伙房車上還配裝備無線電的通信兵，
敵軍在哪範圍都大該知道一二，要再送便當過程中拿下伙房車…沒那麼容易的，
狀況到下午五點半才結束、幾個鐘頭沒睡覺？現在的兵會肯被這樣操？不可能的嘛！
簽志願役大多為了薪俸，為保家衛國的不超過三成，這樣的兵能打甚麼仗？

伙食搞的太好了，演習後伙食費就出現嚴重的透支，這事旅部不管、陰連長自己看著辦，
只能賣養的豬、偷賣麵粉來補平虧損，不然能怎麼辦？陰連長找遊魂要求伙食別再弄太好，
要縮衣節食？沒問題、伙房開小組會議討論，一起想想自助餐裡較便宜的是什麼菜色，
叫伙委問最便宜的魚肉，葷菜的份量也都要縮減，多多用便宜現成的東西。

三蛋開泰…皮蛋、鹹蛋、雞蛋炒大黃瓜，豆雞回鍋肉、豆雞、豆干、一點點肉片，
特味宮保雞…豆干塊、一點點雞肉，蔥爆干絲肉…干絲、蔥、一點點肉絲，
梅干菜扣蓮花干、豆鼓菜脯酥豆腐、三杯竹筍芋頭、糖辣酸菜豬血蘿蔔，
這叫發揮創意，他們三個誰想做就誰去做，遊魂設定的味道對就可以、色澤不重要。

旅長吃到快抓狂，旅部傳令一再的問這是啥啊？當然解釋給他聽，伙食費嚴重透支啦？
不能再雞鴨魚肉了，當然菜不會多難吃、但怎麼吃就怎麼怪，連長被找去。
「報告旅長，伙食費嚴重透支…」「是嗎？那兵的營養不夠的責任就由你來扛…」
旅長表面意思是我已經告訴你這樣不行，但伙房是你連長的權責，旅長我已確實告之。

實際意思是伙食再這樣下去，你就等著看我怎麼弄你…接著連長模樣很幹的找遊魂。
「我有說要吃的這麼差嗎？你這樣弄根本就是在搞我…」「請連長給個標準…」
「我怎麼給個標準？這是你的責任！」「我已經盡力在讓伙食費花少一點…」
「我不管！再這種伙食你就給我走著瞧…」「可是伙食費就會…」「你自己衡量…」

這也是抓交替，陰連長怕被旅長弄、也怕遊魂還是不花較多伙食費，旅長噹他不噹遊魂，
噹遊魂有甚麼用？陰連長沒給權限、遊魂哪敢雞鴨魚肉，陰連長哪敢給遊魂甚麼權限，
因為那傢伙最會拿著雞毛當令箭，只要開個小口、絕對會兩手用力的撕個大開，
而且伙房實際上是副旅長在管，陰連長只是名義上的主官，遊魂一定不會遵照他的意思。

就找伙委去嚴格要求控管好伙食費，重點每個月不能超支太多，如果沒超支太多，
偷賣一點什麼就可以補過去，絕不能吃太差！換伙委在頭大要算每天花多少伙食費，
只能超過一點點、不能有剩餘額，遊魂只是安份一段時間而已，然後就又開始雞鴨魚肉，
但有點節制了，半個月後上兵伙委退伍、新伙委是下士，比遊魂早幾梯，遊魂在金門時。

他在師部幹訓班受訓、還是個金門人，還是那一期幹訓班第一名畢業，很強對不對？
但叫這個幹訓班第一名畢業的下士來當伙委是啥用意？要他來管好伙房這些過期的油條？
真是愛說笑…沒聽過近墨者黑嗎？他很單純、社會事知道的不多、伙房是遊魂當頭頭，
光連鄭兩個就能把他唬的一楞一楞，然後不喝酒被伙房訓練到會喝酒，不過喝不多就是了。

不喝就不是同一國、我們會當你是空氣，不會賭被伙房訓練到會賭，輸幾包軍菸就不賭了，
他輸不起啊？有夠小氣巴拉的，都說薪餉很少、賣軍菸多少能賺一點，忘了說他沒抽菸，
做兄弟、有做兄弟的唱的歌，姓柯的只要回憶過往就會唱個幾一下…

浪子走天涯
透早起來冷甲寒　冷水洗面凍心肝  故鄉愛人無來看　放阮歸心做流氓
社會現實無塊看　面子全是看酒攤   這攤你請別攤我　現金沒了簽帳單
阮厝站在溪尾街　環境迫阮走西東   想著前途不敢望　阮是一個落魄人
出外流浪二三冬　猶原一身輕茫鬆   無加無減一元人　前途茫茫心沉重
流氓要做要大尾  不通做著流氓胚    大尾哪走小尾就跟  刑事仔專抓流氓胚
街頭巷尾孤單行　浪子苦情誰知影   敢是註定浪子命　父母望阮上歹命

監獄浪子淚
監獄內烏暗城 四邊無路仔通好走  想我那會這歹命 放捨家庭著甲某囝，
一時來做錯  流浪變歹子  監獄內可比 一座枉死城

監獄內烏暗瞑 四邊看守仔在巡更  依叫阮著要守規矩 毋通來家己誤家己
小小的殺人未遂  被判十數年  毋知要等何時  才會來出頭天

這是常聽到的，不常聽到的也不少…那卡西的曲調、遊魂網路查沒這首歌。

風雨聲音啊亂啊精神  乎君仔離別監獄邊    夜鷹群群訴啊哀悲  想起運命放未離
有時想起當啊初時   怨君啊目屎流未離    快樂不知刀位去  今夜猶原啊落雨天

空房燈火啊暗啊不明  怨君啊那A這無情   夜夜啼哭嘆啊不幸  阮A青春去半生
想起故鄉初啊戀時  怨君啊今後分兩邊   哀嘆悲傷起寒冷  猶原啊也是落雨天

窗外風雨啊落啊歸瞑  怨嘆啊運命暗悲傷   那夜運時放啊蕩年  悲傷唱出斷腸詩
有時想起故啊鄉時  暗暗目屎點點滴   離開父母放妻兒  浪子回頭啊等何時

當然遊魂會唱…這首同樣網路上查無。

雨水這大水這寒  霜風凍冷阮心肝  愛人啊  阮就是查埔子 不怕霜風寒  流浪來做流氓

離開故鄉來出外  前途茫茫受托磨  愛人啊  誰人來同情我  流浪的生活  日子無困活

流氓要做做大尾 不通做著流氓胚   愛人啊  阮厝全靠挖A賭 一攤過一攤  現金來付賬單

出外流浪三年外  想起故鄉的是大  愛人啊  妳不通放捨我 我要來註咒 不哥來做流氓

國軍有支神秘的天威部隊，針對各級部隊進行滲透與破壞，測試營區各種防衛能力，
遊魂參加教召時連上就有個天威退伍的，他們的任務就是混入營區、佔領營區，
連總統府鐵衛憲兵營都進行滲透、但被識破，鐵衛憲兵營部隊進出有秘密的識別方式，
會講這些是他在提議要把敵軍直接掐頭，這教召也是對抗、敵軍是海軍陸戰隊。

這是漢光幾號演習忘了，設定敵軍的海軍陸戰隊從宜蘭登陸，陸軍為主戰部隊，
教召的支援作戰，頭髮都不用理、沒槍沒彈的支援個屁！都在金六結中心外的學校裡，
演習開始前參謀總長精神訓話，教召安排在最外圍、只知道有下著毛毛細雨，
回去的路上鋼盔戴得比美國大兵還誇張，兩個騎機車經過的憲兵要求鋼盔戴好。

完全不鳥、憲兵氣死了找連長，少校連長說當沒看到就好、走了啦！教召的你能怎樣？
教召的在裡面喝酒哈啦、憲兵站外面乾瞪眼，不能進去、在喝酒哈啦的完全不鳥，
那是第四天、教召就七天而已，演習開始、海軍陸戰隊從宜蘭登陸上岸，
走過排整列教召的面前、教召微笑揮手致意、他們點頭答禮，上面決定不讓教召參戰。

這是完全由後備軍人組成的部隊，退伍的軍官、士官管帶退伍的兵，但只有七天，
少數軍官士官敢嚴格管多數退伍的兵？教召一結束就立即被圍毆信不信？
本來是要測試後備動員的立即戰力，但很快就發現完全無法掌控，又七天的時間太短，
所以先是不給裝備槍彈、後決定不讓教召參戰，讓教召參戰只會丟人現眼而已…

別以為天威部隊的都雄壯威武，那傢伙個頭和遊魂差不多，除了天威還有專責滲透的，
一般部隊中最常出現的是被貼毒氣、炸彈、縱火、下毒，被貼上主官就倒大楣了，
會說這個是旅部要求伙房的環境一定要乾淨，師部會不定時抽查是否有蒼蠅蟑螂老鼠，
旅部連伙房一直都保持很乾淨，遊魂沒有潔癖、但不允許伙房裡有蟑螂老鼠出現。

看到就感覺不舒服，可是蒼蠅營區裡很多，紗門一開就趁機飛進來、都是一兩隻而已，
但被師部的人看到蒼蠅就死了，所以排定下午時間輪流找蒼蠅、打蒼蠅，這天輪到遊魂，
遊魂在伙房裡晃來晃去看哪裡有蒼蠅，猛看到一個少尉拉開紗門走進來？
他有個較特別的地方是衣服第二個鈕扣沒扣上，看到遊魂一愣就直接快步往後邊走去。

那邊是汽車連的伙房、不干偶滴事，繼續找蒼蠅、打蒼蠅，四點多旅部傳令衝進伙房。
「汽車連伙房的水槽被貼下毒你們知道嗎？」全都楞看他。「你怎麼知道的？」
「汽車連伙房看到的水槽被貼下毒、通知旅部…我就衝過來問一下伙房有沒有被貼？」
都衝出去前後看一下。「還好沒有被貼…一定是那個少尉貼的。」「你有看到他？」

「他看到我才走到隔壁去貼的啊？」「那你怎麼沒把他抓起來？記功耶？」
「屁啦！又沒寫來滲透的我憑甚麼抓他？人家是汽車連的軍官只是走錯邊而已不行嗎？
較特別的就衣服第二個鈕扣沒扣上，我是個小兵、有資格問他第二個鈕扣為啥沒扣上？」
旅部傳令楞看遊魂、也沒錯啊…汽車連伙房那兩個死定了、算他們運氣不好較倒楣。

接著營區裡雞飛狗跳了，因為既然來滲透、那就不會只針對伙房，看到好多兵跑來跑去，
消息傳來、步兵營軍卡被貼炸彈、營伙房及小伙房都被貼下毒，那時間很少人在伙房裡，
別以為偷偷撕掉就神不知鬼不覺了，撕掉的麻煩更大、來滲透的都有詳細紀錄，
來滲透的從哪進入營區？沒從大門、不是旅部連伙房後面圍牆，能進來的地方不算少。

現實上也不可能都派衛兵在圍牆下站哨，所以這事誰被貼、帳就算在誰頭上，
中秋節前兩天晚遊魂突然被叫去旅部找處長，處長說旅長打算明晚要在營區裡宴客，
對象是地方士紳、政商界，這宴席很重要，問遊魂行不行？不行就不要裝行，
要辦桌？哪有什麼問題，這種事不可能這時候才決定，因為最晚在昨天都已經邀請了。

遊魂說不行那就要找鎮上的外燴來辦，但旅長、副旅長、處長都認為遊魂不會說不行，
理由很簡單，前一晚才找鎮上外燴來辦會來的及嗎？沒有預先訂人家怎麼準備人手食材？
回到伙房後就開小組會議研究菜色，要開十桌耶？這個臉伙房絕對不能丟，不然以後慘了，
隔天早飯後遊魂就翻牆出去了，一到大甲就看到憲兵，拔腿就跑躲一間賣衣服的店裡。

阿兵哥躲憲兵很正常，店家都會讓阿兵哥躲，買了套運動服穿再去市場找食材，
軍服寄放在店家，食材購買的量都很大，所以都要先問攤商送不送到大甲東營區，
有送到的才購買，營區門口衛兵已經收到旅部通知，要指示菜商的車直接開到旅部連伙房，
旅部財務士在伙房，他要依購買單清點數量，都無誤後就給收據，店家再到旅部請款。

這天是禮拜四莒光日，要死不死的師部的督導官，到旅部連查核上課官士兵的人數，
就這麼剛好又剛好少一個…一般情況是事情大條了，但政戰處長稍微河蟹一下就沒事了，
政治作戰學校畢業男學員多數先至基層單位，連輔導長、營輔導長、旅政幾的啥官，
少校以下的缺很多，旅部傳令說師部督導官是一顆花，還是學弟、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軍中政戰系統的員額不能算少、但陞階陞官很慢，旅部政戰處長那麼年輕就能幹到中校，
真的很不容易、也表示績效非常的好，政戰是幹什麼的？績效怎麼來的？
這種事不用說的多明白…政治作戰學校畢業女學員稱女青年工作大隊，台語叫政戰婆仔，
台灣有點歲數的男人都知道，政戰婆仔講話很犀利、心機很重，是很可怕的女人。

一點多攤商的東西陸續送到，下午兩點多遊魂開始忙了，下午四點多時能放假的都放出去，
中秋節是三大節日之一，後面又是六、日，沒什麼特別的狀況下，自然能放假的都放假，
所以連上、旅部都沒剩多少人…完蛋了，沒想到雞會因為天氣太熱而有了異味，
旅部傳令通知出菜，頭菜是拼盤冷菜，第二道是燒烤豬肋排，這道菜做西餐姓柯的負責。

在這伙房沒幹那行卻說有幹、那會死得很慘，這是就是在驗證是否真地有幹那行，
講真話他做的蠻不錯，第三道是鹹酥胡椒沙蝦，第四道是佛跳牆，第五道糖醋大尾福壽魚，
別小看福壽魚，福壽魚肉多沒啥魚刺，依照糖醋黃魚做法、裹粉、榨酥、略壓平站立，
視覺上完全不輸大尾黃魚，第六道燒酒雞，雞先煮到半熟再放進甕裡三分之二酒水去蒸。

蒸好後再倒入米酒、保鮮膜封住，旅部傳令說保鮮膜一撕開、聞到酒味全都就快醉了，
雞因為天氣太熱有異味，先煮到半熟是減輕那異味，酒水裡放強筋健骨的中藥包，
叫伙委立即出去中藥行買，有那藥味、異味就吃不出來，最後倒入米酒…完美的毀屍滅跡，
第七道是烤鴨、搭配蔥醬餅，第八道宮保高麗菜，第九道是廣東點心姓連的負責做的點心。

他做的點心非常不錯，水果由吧台調酒的負責，用西瓜雕刻出南洋風情，搭配各式水果拼盤，
都真有幹那行，連上沒放假的兵都來端菜兼服務生，每道菜都讓他們眼睛一亮，
一直發出驚呼之聲，連長、輔導長負責指揮，旅部連也算一桌，所以晚餐就不用再準備，
然後旅部傳令過來說客人都不相信那些菜都是伙房做的，根本就是餐廳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