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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姊母妻  中

 

    
我奶奶把王麗帶到客廳要她坐椅子上。 「王麗,妳想不想待在這個家裡?」
看著我奶奶很狐疑又遲疑了一下後輕點了頭。
「妳可以待在這個家裡,但有條件…如果一個禮拜裡妳每餐都要讓翼兒吃下一碗飯。」
轉頭看我一眼?
      
「還有要幫翼兒洗澡,當然妳也要洗澡,洗澡時不能讓翼兒跑出浴室也不能沒洗乾淨,
妳也要洗乾淨,還有翼兒晚上都不睡覺亂亂跑,妳不能讓他離開床上更不能走出房間,
記住!不能讓翼兒哭,也不能在他身上出現任何的傷痕,
只要任何一樣妳沒做好….我就馬上就把妳送走,這樣聽清楚了沒?」

點了頭這麼一大串聽的清楚?大家都很懷疑。「妳確定有聽清楚也都記住了?」
點了頭。我奶奶看我爸一眼。「妳真的有記住嗎?」「我記住了。」
大家一陣驚訝…原來王麗不是啞巴。
      
我奶奶會突然對王麗說出這些話是覺得可以一試,因為家裡對我已經完全沒辦法了,
似乎王麗可以壓的住我當然要試一下,反正不行就送走。


這棟房子有兩間獨立的浴室左右各一間,也左右各有兩個臥房,儲藏室在客廳後方,
儲藏室的對面是廚房,我的房間在右邊是房子裡最大的一間房間,
對面房間是我爸媽的房間,左邊則是奶奶和小姑姑的房間。
         
奶奶先帶王麗到我房間,拿好我要換洗的衣褲再帶她到浴室。
「妳現在去帶翼兒來洗澡。」
      
立即從客廳把我拉進浴室接著脫光我的衣褲,然後眼睛瞪著我的脫光她自己的衣褲,
她的眼神真的太恐怖了,完全不敢看她的任她幫我洗澡。
「呵?呵!…哈?呵…」她洗的我這裡也癢那裡也癢有些難受。

我也開始幫她洗澡,她洗我哪裡我就洗她哪裡,
眼神很奇怪但完全不理我對她在做啥的幫我洗好了澡。
「等我一下好不好?」「好。」

      
快速的把自己洗乾淨後,先擦乾我的身體再擦她身體,
幫我穿好衣服她也穿好衣服後牽著我走出浴室,我奶奶就站在浴室外,
偶爾開個門看王麗在做什麼,當然是準備攔截我光溜溜的跑出浴室還有監視王麗,   
一我走出浴室我奶奶立即檢查我有沒有洗乾淨…王麗這關通過了。

再次進到我的房間裡。「要讓翼兒上床睡覺必須先弄好蚊帳,
同時確定蚊帳裡沒有蚊子後才能讓翼兒上床睡覺,還有這床的主人是翼兒,
所以妳只能睡在床沿邊聽清楚了沒?」王麗點了頭.
      
「妳會弄蚊帳嗎?」王麗點了頭。「那現在上去弄…棍子在那裡。」
王麗雖然面黃肌瘦但長得卻一點也不矮,已經有約140公分,上了床開始弄蚊帳,
拿著棍頭上有凹型鐵的棍子,依序把蚊帳的四個圓環勾在蚊帳的勾勾上,
勾好蚊帳放好棍子後,再進到蚊帳裡把我的枕頭被子擺好。

我奶奶突然想到的去儲藏室拿以前我用枕頭及被子過來。「妳睡這個。」
王麗接進蚊帳裡一下後鑽出蚊帳下了床,我奶奶皺著眉頭看著王麗穿的衣褲泛黃破舊。
「把衣服都脫掉。」王麗楞看我奶奶一下後不敢違抗的脫光衣褲。


我奶奶這次拿了我的衣服及褲子給她。「穿這個。」 把我的衣褲穿了起來,還穿的下。
「帶翼兒上床睡覺吧…記住!絕對不能讓翼兒下床或走出房間。」
我們都進蚊帳裡後開了小燈,轉身走出房間關好門…坐在床上看著在床邊的王麗。
「睡覺啊…」「你先睡。」「妳不睡我也不睡。」「躺好…閉上眼睛…睡覺。」
      
好恐怖的眼神及語氣?趕緊躺好閉上眼睛…哪睡得著,沒一會就爬起來準備下床逛大街去,
一爬起床王麗就趕緊拉住我不讓我下床,我是有點營養不良但情況比她好太多了,
她幾乎耗盡了力氣卻還是眼睜睜的看著我就要下床。

「拜託你不要下床好不好…求求你…」怎麼在哭了?疑惑的看著她。
「為什麼哭哭?」「因為你欺負我…」「翼兒哪有欺負妳…」
甩開她的手,拿了手怕擦拭滴下的眼淚。「媽媽說要堅強不可以哭哭…」
      
兩手又把我緊抓著。「不要下床…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想了一下。
「我不知道要妳做什麼…」「翼兒媽媽呢?」「媽媽陪爺爺去了…」
突然一陣感傷讓我躺回位置上捲曲著身開始啜泣…「翼兒很想媽媽嗎?」點了頭。

      
「那我當翼兒的媽媽可以嗎?」當我媽媽?爬了起來有些不屑的看著她。
「妳又沒奶奶怎麼當我媽媽?」楞看著我。
「我現在沒有以後就會有了啊…翼兒的媽媽都怎麼讓翼兒睡覺?」
「先親嘴一下再抱我著讓我摸著奶奶睡覺啊?」「那我也親你一下。」
      
在我嘴上親一下。 「在我的奶奶還沒長出來之前用屁股當奶奶可以嗎?」
屁股?「試試看…」王麗脫掉褲子斜著床側躺著,躺了下去臉貼著她的屁股。
「怪怪的…」可是抱著她的腿卻有種安定感。   
      
還真的就那樣睡著了,早上我奶奶進到房間掀開蚊帳嚇了一跳!
王麗沒穿褲子我則窩在她的小腹上,都還睡的很沉,
雖然很怪異但我能睡最好其他都不重要,
我奶奶輕慢的退出房間,關好門讓我們睡個夠。

王麗都會找機會跟我溝通儘量配合我的需求,
有個人可以說說心裡的事又我怎麼說她就怎麼做,慢慢的我們形成一種默契,
因此兩個禮拜都過去了,王麗完全沒有違反我奶奶之前或之後所提出的任何要求,
私底下她跟我是什麼話都說,但在其他人面前則一如啞巴。


雖然我們睡覺時的模樣真的很怪異,但王麗真的把我帶的細心又確實,
感覺上我比她自己的生命還重要,我奶奶都看在眼裡當然很滿意,
因此叫我小姑姑到鎮上去找幾件像樣一點的衣服買給王麗穿,
也稍微幫她打扮一下,因為開始要王麗帶我到村子裡去逛逛走走。

眷村雖大但絕不會發生誰家小孩走丟的事情,因為眷村裡閒人太多了又個個古道熱腸,
王麗緊牽著我的手非常小心翼翼的走進村子裡,完全都不熟自然不敢走多遠或亂逛,
也不敢走快怕我跌倒或撞倒什麼,就算如此,三天裡她還是帶我走到了指揮部,
也引起了村子裡一些老爺爺奶奶的注意。

跟我奶奶比較熟的就跑來問我奶奶她是誰,我奶奶都是很詳盡的先說王麗的身世遭遇,
接著就說本來只是收留她,已經夠可憐了哪還會再要她做什麼事情來回報,
是她自己要帶翼兒怎樣怎樣,最後一定把自己說的像個活菩薩一樣,
誰不想要面子?尤其我家在村子裡是非常有地位的大戶人家…

待在我家一段時間後的王麗長了肉圓潤了許多,再經過打扮後就一副秀麗可人的模樣,
只是不管是誰跟她打招呼她都一樣沉默不語,
最多就是羞澀又很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回應而已,但她的身世遭遇太悲慘了,
卻又有著堅韌不屈的精神,因此村子裡許多人對她還是都另眼相待。


我奶奶開始在我房間書桌的抽屜裡放一點錢,告訴王麗帶我出去時就拿幾塊錢去,
我想吃什麼想買什麼就幫我買,絕對不可以買她自己想要買的東西,
同時也有時間就對王麗進行政治作戰…

「王麗啊…沒有規矩就不成方圓,規矩就是份際,
什麼身份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什麼事就叫作份際…奶奶沒有看不起妳,
如果看不起妳,可能讓妳上桌跟我們一起吃飯嗎?
把鄭家唯一的寶貝翼兒交給妳照顧、讓你們同吃同睡嗎?
妳心裡一定會埋怨奶奶一些事情,但是奶奶要告訴妳…做人要懂得認命才會活得快樂,
什麼叫認命?就是接受已經成為事實的事實,不管這個事實是不是自己所造成的,
譬如妳的命比翼兒不好,妳有辦法有能力去改變嗎?
再如妳五肢健全頭腦聰敏,而那些殘廢或頭腦有問題的人誰命比較好?
不要埋怨,只要做好自己的份際裡該做的事那就是對得起自己了,
奶奶知道妳能夠瞭解奶奶所說的話的意思…」

每次我奶奶一開講我就趕緊回房間,因為她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根本如老太婆的裹腳布又臭又長,那個年代的幾塊錢對可不是一點小錢,
但對我家而言就算是小錢…這又說來話長了。

四萬換一元聽過沒?就是四萬塊舊台幣換一塊新台幣,日治時代使用的貨幣,
是由日本在台灣地區發行的"臺灣銀行券",由日本的"株式會社臺灣銀行"代為發行,   
國民政府接收臺灣後將"株式會社臺灣銀行"改名為"臺灣銀行",
在隔年發行臺幣同時回收銀行券。


本來舊臺幣是依據計算後才印製了兩億元發行,如果就維持這個發行額度,
之後就不會發生通貨膨脹,但國民政府的重心仍在大陸,
剛收回版圖的臺灣不是很重視,在犧牲小我完全大我的考量下把臺灣給犧牲了,
怎樣犧牲臺灣?就是把臺灣的物資運往大陸支援軍需。

大量印製臺幣購買民生物資運往大陸,臺幣的猛貶值、促使鈔票面額越印越大,
結果就是經濟崩盤市場混亂、臺幣如同廢紙一般,
情況直到國民政府戰敗播遷來臺後情況才獲得改善。

共產黨如洪水一般襲捲大陸、防守的國民黨軍隊投降的投降、歸順的歸順,
還沒被共產黨打下的地區也撐不了多久,因為解放軍人數遠超過國民黨軍隊,
蔣中正在大陸已經退無可退,海南島離大陸太接近、很難守得住,
唯一能去的就是台灣,國民政府決定播遷來臺時就很清楚台灣的情況。

不然哪可能一到臺灣就立即以兩千萬美元為準備金的印製了新臺幣,
同時公告舊臺幣作廢、一定時間裡四萬元舊臺幣兌換一元新臺幣,
這樣是解決了通貨膨脹、穩定了經濟市場,但也讓很多人一夕致富,
讓很多人一夕由富變窮,譬如昨天用舊臺幣買賣房子買地或買很多有價值的東西。

今天一醒來你發現舊臺幣作廢了…只能四萬換到一元,
昨天我買到的房子土地或有價位的東西,不會因為舊臺幣的廢止而失去基本的價值,
但你今天所抱著一堆被廢止的舊臺幣如同抱著一堆廢紙…


回來說說我爸…那些產業買賣契約,大概不到一年的時間就都處理完了,
從中所撈到的除了不動產還有相當多的日幣,中小型以下產業幾乎都以日幣進行賄賂,
不動產都登記在我媽名下,後來又轉登記在家人名下。

不動產好處理是當時行政單位還在磨合銜接中,
每個單位都有太多東西和資料需要清點造冊,沒太多餘力對私人財產進行監督管理,
可是日幣就有點難處理了,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存入銀行。

我爸不方便出面、我媽不可能跑銀行、找人幫忙又有疑慮,
經過一番思考後我爸到黑市把日幣換成美金,這樣一來就便於私藏了,
當時臺灣的經濟還尚可、金融黑市自然也存在。

持續的把所拿到的日幣兌換成美金後,最後的結果是整整一大紙箱、面額多少我不清楚,
一紙箱的美金連同房地契及一些文件都放我這的房間裡,
我這房間是屋子裡的主臥室,我媽覺得房間太大住不習慣才住到對面間,
我這房間就被鎖上,又因為我爸說裡面放了一些很機密的文件。


所有的人都不敢去碰這個房間,我爸是想等他再有點時間,
或看到什麼可以投資的再拿出來用,只可惜沒多久二二八事件就爆發了,
那麼一忙…忙到了我爺爺奶奶帶著在大陸的家當來到臺灣,
接著處理我爺爺奶奶從大陸帶來的貨幣,我爸一個頭兩個大…

大陸上所使用的貨幣真的太混亂了,從我爺爺奶奶到臺灣後到國民政府播遷來臺時,
是臺灣通貨膨脹最嚴重的時期,有錢未必買的到東西,
這段時間家裡用的都是我爸單位所配給的米糧油麵,
還有透過關係所取得的一些民生物資。

還是有用錢買的部份,但那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講…舉個例,
給林好的酬勞是以民生物資取代而不是臺幣,
因為給她臺幣的話…麻布袋裝、她必須用扛用背的…

國民政府播遷來台後,臺灣的局勢極為動蕩不安,
因此我爸幾乎每天都要開會非常的忙碌,到了我媽有了我那年情況才稍微穩定一點,
不過因為保防工作吃重,我爸還是沒時間處理那些東西,
也沒差,我爺爺奶奶從大陸帶過來家當已經讓我家過的很富裕,整個店家都轉讓出去。


我爺爺奶奶到臺灣時眷村還沒蓋,所以那些住眷村的第一眼所看到的就是我家很富有,     
因此從沒有人任何的懷疑我家是怎麼來的,而我爺爺奶奶在跟眷村裡的人聊天時,
講法也都完全一致。

「我們很早就來到臺灣了,來這裡做生意…那時這裡什麼都沒有,
因為地方不錯就蓋了這間屋子,沒想到後來我兒子也來到臺灣,
在老家我們可富的很呢,跟現在比…那可真的差了太多囉!」

這說詞當然是跟我爸共同討論後的結論…我奶奶對王麗說,
如果我想跟小朋友玩就讓我去玩,她的責任就是看好我保護好我,
跟誰都不熟,王麗又怕我受傷,都把我護的緊緊我能跟誰玩?

所以前面的一段時間,我們都是坐在指揮部前的石階上,
一邊吃著糖果或餅乾一邊看其他小朋友在玩。
「你們怎有糖可以吃?」
 一個一眼瘀青的小孩嘻笑的湊了過來,王麗立即一手摟住我同時瞪著他。


「只是問一下…這麼兇做什麼…」 「你要吃糖嗎?」「你要給我吃哦?」
「給他一個。」王麗從口袋拿出一個糖果…他立即搶了過去。
在我旁邊坐下拆了包裝紙糖果丟進嘴裡。「你怎麼都不跟人家一起玩?」
      
「我不會玩。」「這麼簡單也不會哦?明天你再給我吃糖,我就教你怎麼玩。」
這個小孩就是吳志謙,在吳志籤的帶領下我終於跟其他小朋友玩在一起。

只是王麗都超緊張的在一旁監視,深怕哪個不小心讓我受了傷,
偏偏吳志謙似乎很喜歡捉弄她的常突然就拉著我跑,
當然王麗就氣急敗壞的狂追,追到後把我先緊抱住再狠狠的瞪他幾眼。

冬天很很冷,我奶奶弄了一張大棉被給我們蓋,這時候已不限定王麗必須睡床沿邊,
又兩個人裡任一人著涼感冒都不好,所以讓我們睡一起比較溫暖。

      
開始讀小學了…小學在鎮上,王麗每天都牽著我帶我上下學,
日子一久當然就引人注目,但她從不在乎別人是什麼眼光或想法也不解釋,
她的責任就是顧好我其他都無所謂,我不在家她就陪著我奶奶或幫忙做點家事,
而我奶奶到村子裡找人聊天串門子時也都帶著王麗去。

一來營造她佛心來了的形象,二來也多一點話題可講,
奶奶要我把每天學校所教的東西都要教王麗一遍,因為王麗沒讀過書,
趁這機會也讓她讀一點書,而我也可以複習當天在學校所學的東西,
就是這樣我獎狀才會拿不停,王麗是很認真在學,但學習能力真的不怎麼樣。

罵她笨就瞪我、不理她就拉我的手去握捏,
不教她要離開就緊抱住我跟我玩相撲,那時候就玩輸她了…

我奶奶規定要出去找小朋友玩一定要王麗帶,不然不准去,
放學後要先教王麗當天學校教的東西、然後我開始寫功課,
王麗在旁邊也在寫她的功課,等到都弄好也吃飯時間了,
吃完飯最多到村子裡散個步就睡覺時間到了。


所以都只有假日才有時間到村子裡找小朋友玩,到外面沒人監督王麗錢也在她手上,
但王麗還是不敢擅作主張的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我有想吃的東西當然她也會有,
當她想吃什麼時都會看著我用手指一下…當然就叫她買了,
就算我不想吃那個東西也一樣叫她買,然後再帶去請其他的小朋友吃。

不過一般都是在途中就被吳志謙給攔截了…在家裡王麗就不敢表示任何的意思,
有一回我爸帶了一些人家送的東西回家,裡面有一盒餅乾,
是包裝就感覺高級的不得了,家裡是不會主動拿餅乾或零食給王麗吃的,
而王麗就算再喜歡再心動,也不敢去拿已經打開過的餅乾或糖果來吃。

她的心情我最清楚明瞭了都會拿給她吃…她就一直看著那一盒餅乾,
我爸剛帶回來絕不可能馬上就拆開來,可是當場我就把包裝拆了,
捧著餅乾盒子跟王麗說。「進來陪我吃餅乾…」
      
王麗看著我奶奶我爸在猶豫。「翼兒要妳陪妳就陪…先倒杯水再進去。」
在房間裡王麗緊抱著我一下後一邊吃餅乾一邊流眼淚…
好心幫她擦眼淚卻被她拉手過去握捏了一下。


不能打不能罵又很生氣時怎麼辦?如來佛都會發火了何況是平凡人的王麗,     
如果是摔東西洩憤…那東西一摔下去她就等於在自找死路,
如果是虐待自己洩憤…她也沒那麼笨跟自己過不去,
所以就開始捏我的手意思意思一下。

某個禮拜天下午,已經到我奶奶規定的回家時間,王麗就要我回家,
為了讓王麗知道時間,我奶奶特地買了個手錶給她,在教王麗如何看時間時,
她眼眶泛著淚光緊盯著手錶看…

玩的正開心哪願意回家當然不肯,王麗就使出她的殺手翦緊抱住我,
她個頭本就比我高,又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力氣大了很多,那回就掙脫不了了,
放棄掙扎後讓她緊牽我的手慢步離開,在快接近家時越想越不悅的就猛甩開她的手,
才轉身還沒跑就又被她緊抱住,當然極力掙扎… 突然幾個爺爺奶奶橫在我前面?

「你這小子怎麼這麼不懂事?你以為王麗喜歡管你哦?王麗放開他!
他要是敢跑開一步…我就讓他知道臘肉是怎麼做的!」

雖然我不知道臘肉怎麼做,但看過吊在竹干上滴著油的臘肉,顯然情勢對我非常不利,
當然停止掙扎再讓王麗牽著手,緊握著我的手王麗向他們鞠了個躬。
「謝謝各位爺爺奶奶…」 他們都楞住了,原來一向不說話的王麗聲音這麼好聽。


      
低著頭怕又被誰認出的走到了指揮部,怎麼這指揮部好像有被動過耶?
封死大門的木板不見了、蜘蛛網也沒有了、還拉了電線,左看又看…

難不成又要做啥用了?  「很懷疑厚…其實根本沒怎樣啦!
上個禮拜村裡某人來了朋友,晚上不夠地方睡覺,就把指揮部整理了一下,
在裡面弄張床讓朋友將就一晚。」「是哦…」

那個某人應該就是陸勤新村的村長。「對了?你要給我看什麼好看的?」
吳志謙嘻笑著晃著手裡的一小本書。「這個啦…過去那邊看。」
窩蹲在指揮部牆角裡側把書翻開原來…是本黃色小說。
      
黃色小說我又不是沒見過,以前就有人拿給我看過了,再好的學校照樣有不良的學生,
我班上就有兩個,兩人都喜歡嚐鮮搞怪又沒啥道德觀念…可功課卻還不錯。
      
這種東西是違禁品,要是不小心被抓到不死也丟半條命,雖然很稀有又具神秘性,
但印刷及紙張都很差…對這東西的興趣真的不大,
所以總是意思的小翻一下就還對方沒真的在看。


也是隨便翻一下的翻到最後停了下來,最後面竟然有幾頁不是很清晰的彩色黃色照片,
圖片裡有洋人也有黃種人…第一次看到真的有些震撼。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 原來性交就是這樣的哦?「你怎麼弄到的?」
「我行啊…」 仔細端詳著圖片。「為什麼這洋女人表情這麼誇張…」「表示她很爽啊?」
      
很爽?「真的很爽嗎?」「我哪知道真爽還假爽…拍照一定會裝一下的嘛!」
說的也是。「什麼書這麼好看…」 兩人同時抬頭楞看著王麗。
「呃…」「我看一下。」從我手中抽過去,隨即臉紅蓋上書瞪著吳志謙。
      
「為什麼拿這種東西給翼兒看?」吳志謙很委屈的站了起來。
「總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嘛!怕他被朋友笑…我是出於善意。」
「現在就知道那種事不會太早了一點嗎?」「怎會太早?都要高三了..已經有點晚了…」      
「對翼兒來講還太早你聽不懂啊?」發飆了哦?「是!已經聽的非常懂了…」
      
書還給吳志謙。「如果再讓我知道或看到你拿不該看的東西給翼兒看,
我會讓你脫好幾層皮…聽到了沒?」「聽到!非常清楚瞭解!那沒事…我先走了掰。」
      
轉身拔腿狂奔而去…楞看著吳志謙跑的像被追殺一樣。「翼兒。」「啊?什麼?」            
「該到家的時候卻沒到家我會擔心的。」   「喔…」
 
      
手掌張開輕移向我…立即把手放在她手上讓她握著…從小就被她牽著手到處走,
變成一種很自然的習慣,只要她手伸向我張開手掌,我的手就會過去給她握著,
握好手後突然稍微出力的握捏我的手一下…緊牽著我的手慢步的走著。
      
「王麗…妳怎麼越來越漂亮了?」 「吳嬤嬤,我哪有…」
現在她都會跟老婆婆老伯伯閒話幾句。「真的啦…我兒子想請妳看電影。」
想請她看電影的人可多了。「我沒時間啦…」「這小子是不是又不乖了?」      
「趙爺爺,翼兒很乖。」「不乖跟我說,我把他打扁黏在牆壁上。」 當我是胡椒餅。      
      
繼續慢步的走經過幾個老太婆在坐在一旁閒聊的面前。「林奶奶、何奶奶、邱奶奶妳們好。」
「王麗妳好啊…」「她就是王麗?」 講話的老太婆沒見過。
「她就是鄭家的王麗,我們勤光之花王麗,妳們忠勇村長的兒子一直追不到的王麗。.」
廢話一堆。「真的好漂亮,現在有沒有對象啊?」「死了心吧妳。」乾脆。
      
「各位奶奶妳們慢聊,我們先走了。」繼續牽著我慢步向前走。「她牽的那個是?」
「鄭家的少爺。」「都那麼大了…他有毛病嗎?怎麼還要人牽…」
「正常的很是妳自個兒孤陋寡聞,王麗不牽翼兒、翼兒沒被王麗牽才叫有毛病。」


這也是有典故滴…大概是小五以後王麗就不牽我了,
但因為我常在她背後趁機偷溜所以又再牽我,國一時又不牽我了,長大了再牽著不好看,
同時讓我走前面她走後面,只是幾次的因為某些因素讓我突然快跑讓她追不到,
當然是又找了好久才又把我找到,也從那時起只要是找我回家時就一定緊牽著我。
    
走到一個雜貨店前面停下腳步。「我進去買肥皂,等我。」
這雜貨店是住家改的,人口少做個小生意賺點小錢,王麗走了出來手伸向我…
手過去讓她握著。 「走吧。」再走一會看到吳志謙嘻笑的站在一旁。
      
「兩位還在逛…還沒回去哦?」停下腳步,王麗微笑的看著吳志謙。
「你怎麼這麼閒啊?」 「我也想忙啊…可是沒事怎麼忙…」
「那我幫你…等下就過去跟你爸說你又拿菸給翼兒。」吳志謙臉色大變。
「王麗姐姐…別嚇我啦…」這傢伙在裝的啦!
      
眷村裡唯一能跟王麗哈啦的年輕人就只有吳志謙,除了是我的好朋友,
也是一起玩到大跟王麗很熟以外,國小三年級時在指揮部前,
我們和一群村裡的小孩在玩耍,突然一堆忠勇新村的小孩過來,
要我們把地方讓給他們玩,我很生氣說為什麼要讓給你們玩?


帶頭的小孩個頭長得高大,應該是孩子群的頭頭,一臉囂張拔扈的伸手推我一把。
「想打架?來啊?」王麗立即把我抱在懷裡保護同時瞪他。
「啪!」猛得他甩了王麗一巴掌。「再瞪把妳眼珠子挖出來…」
他話剛完吳志謙就衝向他。「敢打王麗?」他這一吼許多一起在玩的小孩也跟上去。

對方小孩比我方多個頭也較好,但不怕死的最勇敢…吳志謙奮力跟他扭打,
連同其他的小孩形成一場大混戰,我也想去打可是被王麗緊抱著完全動彈不得。

立即幾個大人趕來。「你們在幹什麼?」他們跑了,我們這群小孩個個模樣狼狽不堪。
「為什麼打架?」大人宏亮的聲音還有些震撼力。
吳志謙又黑著一個眼圈超不爽的咬牙切齒。
「他們要我們把地方讓給他們…還推了鄭翼打了王麗。」
      
偶爾都會看到他黑著一個眼圈,有時左邊有時右邊,但從不曾兩個一起黑,      
推鄭翼?打王麗?幾個大人上前看王麗…
粉白的左臉頰上四條非常明顯紅手印,而王麗則面無表情依照緊抱著我。

「什麼東西?先來先玩為什麼要讓給他們?」
 隨即聽到風聲的一些兩村裡的大人都趕了過來。「這分明是瞧不起我們嘛!」
「沒錯!他們就是自認單位比我們好才這麼囂張。」「有人去通知鄭家老奶奶嗎?」
「我叫xxx去通知了…」吳志謙答的腔。


我奶奶趕到了看到王麗的臉霎時面色鐵青。「他們為什麼打王麗?」
吳志謙立即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王麗,跟我過去要個公道。」
這下鐵定精彩了,一大群人存著看熱鬧的心態隨著我們往忠勇新村前進。
     
忠勇新村村長面色凝重的看著王麗臉頰上的紅手印,還有一群狼狽不堪的小孩,
那個黑一個眼圈的站最前面…他真的很愛出風頭更愛搶鏡頭。

如果只是小孩打架那講講就沒事了,但鄭家的小孩被欺負這可就事茲體大了,
我爸在我國小一年級時晉升少將,不過他說肩上的那顆星星應該可能就掛到退役。

「真的很對不起!是我們忠勇新村的家教非常的失敗,給我一點時間處理,
我一定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案…」

我奶奶在村長講話時已經進村辦公室打了電話給我爸,講了一下子後換村長去講,
村長講完電話後臉色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我保證以最快的速度處理這件事…請大家先回去吧。」

      
 回到家後奶奶趕緊拿面速力達姆抹王麗的臉,
國小二年級開始我奶奶就完全把我交給王麗負責很少過問,
把我帶的太好了幾乎不必她操任何的心嘛!
對王麗的態度也變得較和藹,王麗的態度依舊卑躬屈膝。
          
隔天忠勇新村的村長就把那群小孩全都查清楚了,
通知他們的父母帶他們到村活動中心集合,由於事件的消息本就已經傳開了,
許多小孩的父母接到通知後就先扁了小孩一頓,
在村活動中心,村長把事情經過一說完後立即罵聲巴掌聲此起彼落。

動手打王麗的小孩父親正在單位裡上班,母親獲知事情嚴重性後驚慌的完全不知所措,
為什麼那麼驚慌?因為臺灣警備總司令部又稱警總,是白色恐怖的代名詞,
隨便栽你個贓你就玩完了,人家的官階還是少將,
只要透個關係講一下…你就準備要過克難的日子囉!

 村長宣佈今後不准忠勇新村的小孩到指揮部去玩耍,參與這次打人事件的小孩父母,
需具結其小孩不再群聚鬧事,若是再犯願意被逐出忠勇新村,
至於毆打王麗之部份其小孩父母自行解決,
忠勇新村不為其小孩的錯誤行為做任何的背書。


就是說你們這些打架小鬼的父母馬上給我簽保證書,
保證你的小鬼不會再聚集鬧事或打群架,如果還是鬧事打架你們就自動搬出眷村,      
打王麗的小孩父母自己去跟對方私下和解,如果因此發生了什麼事,
全部都跟忠勇新村沒關係…
   
再過一天的晚上打王麗的小孩連同父母來到我家,他爸爸緊急請假特地趕回來的,
情況當然就是很典型的向我奶奶道歉請求原諒,
他們看到清秀的王麗臉上的手印痕跡…突然同時痛扁那小孩。
「這樣的女孩都打的下去?你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我奶奶答應原諒,同時要他們多注意一下小孩,
再三的致謝及再三的致歉後要離開時,我奶奶叫住他們,
接著叫王麗把他們帶來的禮物還給他們。
「你們的日子也沒過的多快活…帶回去吧。」      
 小孩的父母接過禮物摸了下王麗的頭後,再都搖了頭的帶著那小孩黯然的離開。    


國中二年級時的某個晚上吳志謙約我黑樹林見,黑樹木就是指揮部後的幾棵大樹間,
那裡只透著微弱的光線,吳志謙大剌剌的抽起了菸,他原要給我抽但我不想抽,
抽完後凝視了外邊一下又再拿出一隻菸。
「我特地跟我爸偷的耶…起碼你也吸一口知道一下什麼是菸味。」
      
 再點燃香菸像是很享受的吸了一口,緩緩的吐完煙後微笑的把菸遞給我。
「感覺很棒的…是你才有的呢…」有點猶豫的接了過來看了下香菸。
聞了下菸味,又不香怎麼能叫香菸。
「放進嘴裡吸它一口就對了啦…啊!我再吸一次給你看看清楚哦?」
     
把菸拿過去用力的吸了一口再輕緩吐出。「很簡單的啦…來。」
接過了菸慢慢往嘴邊放…「翼兒…」寒毛都豎了起來。
王麗面無表情的閃了進來。「把香菸丟掉。」都忘了還拿香菸,趕緊丟掉。

      
「吳志謙你竟然叫翼兒抽菸?」「我?我…」轉身跑了…
把我牽回家後王麗就跑去吳志謙他家。「吳伯伯,你家志謙剛才叫翼兒抽菸。」
就這樣…就這樣吳志謙就被扁的像個豬頭。

他心裡超火的怎麼可以擺道跟他爸爸說,九點多氣沖沖來按門鈴準備興師問罪,
王麗開門看到他時嚇了一跳!怎麼豬會按門鈴…我也嚇一跳!這隻豬還會瞪人。

說要興師問罪,可是王麗在前他又說不出話,在院子門旁王麗讓他坐在藤椅上,
再去拿急救箱後很細心的幫他擦黃藥水,壓跟都沒想過能跟王麗這麼的親近,
他臉上那幸福滿足模樣讓我都看不太下去,事後他說他興奮又緊張的心臟差點停止。

王麗當然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完全沒想到他會被打的那麼慘,
不過話說回來吳志謙似乎記性不怎麼好,
幾天過後又偷了他爸的菸在抽,但不敢再叫我抽了。            
      
      
林大伯的兒子林自強快步走過來。「王麗,.晚上有沒有空?」
沒理他的看著吳志謙。 「給你三秒鐘從我眼前消失。」 「收到!」
跨一步閃進我們身旁的小巷裡…真的三秒內消失。
「王麗…」牽著我頭也不回的向前走。「我不會放棄的!」趁早死了心吧你…
      
小二時我爸才找人幫王麗辦了身份登記,從那刻起她才正式登記在我家的戶口裡,
小四的時候回到家的我爸突然拿一張身份證給她,
王麗看著自己的身份證眼眶又閃起淚光,老實說她那張身分證真的一點看頭都沒有,
照片拍的不好、出生日期是猜的、其他全都不詳…

我也問過王麗幾次她到底哪裡人、從哪裡來的?她總是用一隻手指輕壓著我的嘴,
感覺上她是知道她的來歷,但不願講也不要去回想,
也許從她有記憶開始就是一連串的苦難…                  
      
小三時王麗的月經第一次報到,她自己也不知道,因為就一點點血沾在褲底上,
被王大嫂在洗衣服時看到了,趕緊跟我奶奶說後我奶奶也趕緊把她叫進房間裡,
之後她就穿起了我小姑姑幫她買的內褲,原先她是沒有內褲可以穿的,
她的內褲我偷穿過,穿起來的感覺有點怪但也蠻好的…不過也穿沒幾次。


因為王大嫂洗衣服時發現怎麼老是有兩條王麗的內褲而穿幫,
當然是被王麗又瞪又捏,也被我奶奶叫去訓話。
「翼兒,你怎麼可是穿王麗的內褲?」「不都是內褲嗎?」
「王麗是女孩子你是男孩不一樣啊?」「哪裡不一樣?」
「男孩子穿女孩子的內褲…小弟弟會越來越小然後不見了。」      
我竟然相信這樣的鬼話,不敢再穿王麗的內褲…
      
小五時王麗15歲了,發育的速度也加快了,乳房漲大的非常明顯,
陰毛也由稀疏長成濃密,除了洗澡時都要檢查她一下以外,
睡覺時也會突然心血來潮就想吃奶,只要我開始吸吮吸她的小乳頭,
王麗就渾身發抖,會癢啊?當然身體會抖…

偶爾還會在睡覺時伸手過去握著她的乳房…小一時我就自己吃飯了,
王麗在我旁邊則一直夾菜給我,她必須讓我比她慢吃完飯,
還好我屬於不易發胖的體質,小二時也自己洗澡了,
我總是比她先洗好再看著她洗澡,突然想到時就對她東摸摸西摸摸,
直到我讀國一,所以王麗的身體任一部份我都一清二楚。
      
我的血統不純所以長相有點略微和原住民相似,
王麗的血統比我還不純,因為她的臉蛋有異族血統的特徵,
有點類似維吾爾人或中亞人,但輪廓沒那麼深,
也因為那樣她給人的感覺就是很特殊很漂亮。


又發育的相當不錯,只要在眷村裡出現身旁就總會圍繞一群少年郎,
要約搭訕聲此起彼落好不熱鬧,不過她都不吭氣不回應,到了現在依然一樣,
剛讀初中一年級時的某晚突然想到問我奶奶。
「奶奶,王麗的胸部怎麼越來越大,是不是生病了?」已經比我媽還大了。
      
「王麗是女人,每個女人長大都會有不一定大小的胸部。」瞭解了…不對。
「那奶奶妳為什麼沒有?」楞看著我。「奶奶有啊…怎麼會沒有…」
「明明就沒有還說有。」看不到胸部哪裡有凸起。「有啦…哎呀!你來。」
      
帶我進房間掀起衣服。「奶奶沒有騙你吧?」很狐疑的看著兩個扁垂的乳房。
「樣子差那麼多還說沒騙我…」放下衣服。
「奶奶老了啊?王麗老了也會跟奶奶一樣。」「是哦?」
走出房間再到王麗面前。「妳不可以老哦?不然胸部會跟奶奶一樣很難看。」
      
我奶奶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王麗則羞慚的低著頭,
就因為那樣我奶奶叫王麗不要再跟我一起洗澡了,不一起洗澡也還睡在一起,
照樣在睡覺時研究她的身體,直到初中二年級時奶奶要王麗搬到我小姑姑房間,
那房間以後也就是她的房間,說都長大了再睡一起早晚會出事。


完全想不懂能出什麼事…才分開睡一個禮拜我奶奶又叫王麗搬回我房間,
因為我非常不習慣睡覺時王麗不在身旁,因而睡眠不足精神不好,
王麗則是一直掛念我會不會踢被子模樣也差不多。
「真的是命…唉!我不管你們了。」
      
其實是我奶奶想太多了,我們一起睡覺是各有自己的位置,
除了睡前的親下嘴說晚安外,就偶爾我過去抱抱她摸摸她胸部而已,
王麗不會主動對我作任何動作,就算我手伸進她內衣裡握捏她的乳房,
勃起的弟弟頂著她的屁股,她也一樣睡她的…早已經習慣了嘛!
      
國三的寒假裡奶奶走了,王麗非常的傷心難過,處理完所有的後事後,
我爸要回台北前特別叮嚀一定要盯緊我的功課,
我爸也沒對我們睡在一起的事發表任何意見。

      
回到屋子裡把成績單拿給了她,看了成績單一會露出滿意的笑容。
「翼兒就是翼兒。」立即把成績單拿進房間收了起來。
我所有考試的成績單都被她收起來統一保管著。     
     
氣溫好悶熱,只是溫習一下功課就汗流浹背,電風扇有開還是開最強的風速。
「少爺…吃飯了。」在喊的是村裡劉嬤嬤的媳婦劉大嫂。
她是第三個來我家幫傭的人,接替家裡有事不能再幫忙的王大嫂。

二二八爆發之後的清鄉期間,林好的兒子因二二八時多次參與活動而遭逮捕,
依當時的情況他就算不死也活的很痛苦,林好痛哭流涕跪求我媽幫忙救她兒子,
我爸去看了他告訴他之後可能的狀況,並表示他的問題很嚴重、很難再重獲自由。

年輕人血氣方剛滿腔理想,只要被影響容易就衝動,
在他表示極為後悔自己所做的事後,我爸教他寫自白書,說他是受人脅迫不得不為,
如今深感不安並極為愧疚,反正就是把所有的錯都推給別人,
最後簽下保證不再從事相關行為,否則願受法律最重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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